偏鱼婕妤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跟遥遥一起喂哑了的鹦鹉。
鱼婕妤还吩咐她:“小鹦鹉不能说话了,那就别吵丝丝睡觉,让青荷也不许吵醒丝丝。”
魏嬷嬷看着神色天真烂漫的鱼婕妤,只感觉她家娘娘什么都不懂,真是好福气。
这位到底知不知道玲珑居发生过什么?
到底知不知道昨天鹦鹉要是拎到皇上面前,这会儿她和小主子人已经在冷宫了?
“娘娘!”
魏嬷嬷声音发颤:“这只鹦鹉当初是玄皇子送给小公主的。”
鱼婕妤只管喂她的小鹦鹉,也不接话。
魏嬷嬷觉得有心无力,感觉自己的慌乱和紧张,像是全砸在了软絮上。
鱼婕妤不搭理她,她身后响起一道冷静的声音:“不是贤妃娘娘,玄皇兄也是着了人的道。”
“小公主?”
魏嬷嬷转过身来,看着李丝絮打呵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李丝絮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后,伸了伸懒腰:“嬷嬷跟丝丝来吧!”
她家娘娘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急的样子,魏嬷嬷看到李丝絮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跟着李丝絮进了书房后,将门给掩得严严实实。
“人心叵测,如今的九玄宫是娘娘最得宠。”
魏嬷嬷寻思道:“鹦鹉是玄皇子送的,公主为何断定此事跟临华殿没有一丝牵扯?”
“因为,丝丝答应治好大皇兄脸上的伤啊!”
李丝絮提醒魏嬷嬷:“大皇兄脸上的伤,一直是贤妃娘娘的心病,当初在皇家别院时,大皇兄就是缠着我师父问治脸伤的秘方,这才着了算计的。”
“我师父说治不好大皇兄的脸伤,嬷嬷以为贤妃娘娘会在他的脸伤没有痊愈前对玲珑居下手吗?”
没错儿!
作为宫里的老人,魏嬷嬷深知大皇子是因为脸伤,才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那位殿下因为是皇长孙,当初很得先帝宠爱,是那么多皇子中唯一一个先封王的。
大皇子的脸伤,的确是贤妃的心病,如何求医施治也无法痊愈。
魏嬷嬷震惊自家小公主竟能治好大皇子的伤时,也相信了贤妃不会在这个时候搬石头砸自个的脚。
“遥遥喂了那么久的鹦鹉,好端端怎么突然说出大不敬的话?”
排除了临华殿的嫌疑,魏嬷嬷气恼道:“小公主等着,奴婢一定要揪出幕后主使安插在玲珑居的棋子。”
小鹦鹉很招人喜欢,除了遥遥,玲珑居的每一个人都接触过鹦鹉。
但要是只追查皇上驾临玲珑居前,谁靠近过鹦鹉,应该也不难排查。
“此事就交给嬷嬷了,先不要打草惊蛇!”
李丝絮跟魏嬷嬷商量:“知道了谁是对方安插的暗子,嬷嬷觉得不动声色,再来个将计就计如何?”
“好好,还是小公主思虑周全。”
魏嬷嬷深以为然:“若非小公主提醒,奴婢真要因为鹦鹉的事情与临华殿交恶了,毕竟将鹦鹉送来玲珑居的人是玄皇子。”
“当初玄皇兄送鹦鹉来玲珑居时说过,是他崇文馆的同窗说家中妹妹们喜欢逗弄鹦鹉,他这才费了心思从宫外寻来,想来贤妃娘娘会比丝丝更痛恨那个挑唆玄皇兄的人。”
“丝丝这就去一趟临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