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岛是赴宴之地,陛下要亲临此处,更是防卫周密。”
“上次的赏荷宴是半里一防,此次以三十步为轴心,皆布有护卫暗中防护。”
是淑妃先说的羽林卫玩忽职守,李临淮出来禀奏,淑妃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不爱说话的他,竟一口气滔滔不绝禀奏完关于中秋宴防卫的布置。
然后,扬了扬手上的竹枝。
“这些竹枝是臣找值守在此处的暗卫拿到的,有人在灌木丛旁那片竹林捎断了一截竹子,插伤小狐狸那支竹签,出在这一截竹枝上。”
“臣于公主先一步上岛,一直隐在暗处护卫公主,公主蹲在地上替受伤的狐狸拔竹签时,臣亲眼看到穆公主和月公主分别带着人从远处奔向此处。”
“插伤小狐狸的凶手要用匕首削尖竹签,还要将狐狸丢进草丛诬陷小公主,必定跑不远。”
李临淮凌厉的目光突然瞥向吉安县主,落在她握紧的那只手上:“吉安县主为何握着手,可是被竹枝刮伤了手?”
李临淮先是将散落的竹枝找出来,又猜到凶手用匕首削的竹签扎狐狸,且还跑不远。
然后,突然瞥向吉安,问她的手可是被竹枝刮伤了。
他的转折来得太突然,吉安县主一下慌神了。
她下意识往宁王身边靠:“不,不是吉安扎伤的小狐狸。”
吉安县主话音一落,等于不打自招。
不但穆公主和月儿鄙夷的瞥向她,连玉真长公主也目光惊讶看着她。
吉安县主眼眶发红,豆大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吉安跟李大人到底有何仇怨?为何李大人要如此诬陷吉安?”
“你们一个一个维护十公主就罢了,为何非要往吉安身上泼脏水?”
“你们这么欺负人,吉安的清名何在?”
吉安县主嘤嘤嘤哭了起来:“父王,吉安帮玉真姑姑找狐狸时被树枝刮到手,十公主身边的人却如此诬陷吉安?”
“这宫里连太医和护卫都能欺负吉安了吗?”
“吉安给宁王府丢脸了,吉安没脸活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李丝絮:“……”
如此倒打一耙的本事,令李丝絮叹为观止!
眼看着吉安县主要奔向廊侧临水的湖岸旁,一叶小舟突然从廊侧旁的竹丛转出来。
“十皇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帮着欺负你,那本宫呢?”
太子在蓝衣公子的搀扶下上了岸:“王伯,玉真姑姑容禀,吉安妹妹拿着匕首削竹签时,皇侄与薛公子在此处竹丛后泛舟。”
太子看向哭哭啼啼的吉安县主:“如此,吉安妹妹可还要投湖以保清名?”
淑妃万万没有想到,压死吉安县主的最后一根稻草,竟是太子?
太子这是得了失心疯,胳膊往外拐不说,非要撕破脸跟她对着干。
淑妃气怒难平:“太子!”
“母妃可是身体不适?”
太子和颜悦色:“母妃一定是吹多了秋风,老毛病又犯了,儿臣这就送母妃回清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