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你以为他们能那么快找到陆闲尘?”
棠妙心:“……”
论坑人和算计人心,宁孤舟真的是一把好手。
他不声不响地就把这些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了。
陆闲尘的侍卫以为他们脱险,就会拼命的去救他。
而井拾余见那些侍卫那么拼命,就会狠狠地收拾他们,然后顺藤摸瓜搜出了那封信。
那封信里的内容是宁孤舟为陆闲尘量身定做写的,成了压倒陆闲尘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这种情况下,陆闲尘除了投靠棠妙心再没有其他活路。
再加上井拾余折腾人的手段,陆闲尘一时间又哪里还敢有异心!
重点是,不管是陆闲尘的侍卫还是井拾余,他们都是本色出演,所以陆闲尘肯定是深信不疑。
对于这些,棠妙心佩服得不行。
论心思之缜密,行事之周全,天底下怕没有人能出宁孤舟之右。
她对宁孤舟拱了拱手道:“佩服!”
宁孤舟轻拥着她道:“还行吧,我总归不能被你比下去。”
“定北王府绝对是根难啃的骨头,眼下只是收服了陆闲尘,还远远不够,我们得从长计议。”
棠妙心却觉得她有了宁孤舟这么个超级强大的补丁在,或许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胆子可以稍微大一点。
她摸着下巴道:“要不我们去一趟定北王府吧!”
宁孤舟:“……”
他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说错了话!
棠妙心的眼睛亮晶晶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要灭定北王府,那肯定得去一趟。”
“我就算再厉害,也不太可能隔空弄死定北王府。”
宁孤舟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但是定北王明显想要谋反,处心积虑想要杀你。”
“你现在要是过去,就不怕自己羊入虎口吗?”
棠妙心哈哈一笑:“你觉得我长得像羊吗?”
宁孤舟不想说话。
棠妙心双手抱在胸前道:“我也觉得我看起来挺弱的,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羊。”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可能胆大包天地跑去定北王府,所以根本就猜不到我会去。”
“这叫什么来着?对,就叫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宁孤舟心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词似乎不是这么用的。”
棠妙心不以为然地道:“差不多的意思。”
她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朝他撒娇:“你有没有觉得人家说得很对?”
宁孤舟:“……”
他现在有点后悔跟她说他坑陆闲尘的事。
他轻声道:“你说得虽然没有错,但是这事还是太过危险了一些,你爹应该不会同意。”
棠妙心笑着道:“你错了,我爹让我灭定北王府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强调他不会过问我的行动。”
“别的君主可能会担心自己的继承人会不会遇险,可是他明显不是这样的套路。”
“这些事情从我回来归潜后他依旧让我自己出门玩开始算起,到这一次让我灭定北王府。”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呈现他的观念:温室里长大的国主是担不起重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