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人，却又看不见脸。
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白雾弥漫的地方，这些东西，看起来能吓得人的头盖骨都飞了。
就算是棠妙心，也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只是她觉得这个世上没有所谓的鬼神，眼前大概率是幻象。
她是个心志坚定的人，在确定这是幻象后，整个人就淡定了很多。
那些东西飘上来之后，就朝她飞了过来。
它们飞到她的面前时，没有脸，却突然张开了嘴，露出锋利的牙。
那些爪子也朝她抓了过来，那些爪子到她的面前时，全部变成了锋利的倒钩，看起来可怕至极。
棠妙心看到这些东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在那些爪子抓到脸上来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这是她曾经梦境里出现过的怪物。
她轻掀了一下眉，看向离她最近的那只怪物，然后就看见那只怪物在她的面前分崩离析。
原本四周飘着的那些怪物也全部都消散不见，四周又恢复了茫茫白雾。
只有那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月亮，还挂在树梢。
棠妙心的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阵。
而树梢的那个月亮，应该有维系阵法的作用。
她对阵法也算是精通的，虽然暂时还看不透这是什么阵法，但是她觉她可以试着破一下阵。
要破除阵法，其实最关键的是要破旧阵眼。
她现在不知道阵眼在哪里，那就从眼前景象开始动手。
她走进船舱，取出一把大弓，对着那个所谓的月亮直接就射了过去。
她的射技远不如宁孤舟，再加上好几年没有用箭，如今已经有些生疏了。
这一箭竟射了个空。
棠妙心：“……”
她觉得，等这一次的事情了结之后，她的武功什么的还是要练起来。
要不然一遇到事情，就缚手缚脚。
棠妙心屏气凝神，将弓拉得满了些，瞄准了那个月亮，一箭就射了过去。
这一箭……
又射空了！
棠妙心想要骂娘！
她的射技现在这么差了吗？
她隐约觉得这事有些不对。
毕竟这个月亮看着这么邪门，明显能惑人心智，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她的心里生出这个念头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方位。
她的眸光深了些，拿弓箭转了一圈，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用心在感受着四周的动静，拿起手里的弓箭就是一射。
这一箭射出之后，她听到了叮的一轻响。
她忙开眼睛，便看见树上的那个月亮掉了下来。
而她射箭的方向，却和那个月亮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她轻嘶了一声，这用眼睛看能射中才怪！
在她出那一箭之后，她清楚地感觉到四周的雾一下子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