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期洋洋洒洒,列举了六人,其中三人是花家举荐的,另外三人虽然不是花家举荐的,但酒楼的老板是花家的人,或者干脆就是酒楼有花家的股份。
比如,玉春楼推荐的选手许三官。
总之,在花子期的心里,这六人就是决赛的六人,杜蘅想凭蒸饼与他们角逐下一轮的名额,绝无可能。
他本来是想多说几人,但见封若颜脸色不对,生生的闭嘴。
骄阳之下,吹来的风都是热的,花子期招呼伺候的六顺,拿着蒲扇给封若颜扇风,讨好的道:“若颜,并非是我针对杜蘅,是他自取其辱,你说他一个武夫,在家练练枪棒也就是了,非要来当什么厨子,他有那个天分吗?”
封若颜没有言语,心里却在想着,如果杜蘅败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像他这样的人,若是囿于庖厨之地,岂不是辱没了他一身才气?
不久之后,已经有人做好的面食,银粟开始宣布,可以陆续将作品呈上,交给五位评判官评判。
第一个上场的是谢落花,她做的是樱桃饆饠(bi luo)。
“樱桃饆饠,做到其色不变才为上品,谢落花,你做到了。”朱司膳很是赞赏。
谢落花微微欠身:“多谢司膳夸赞。”
秦可卿也点评道:“谢姑娘的小食点心,无不透着巧思,捣碎的樱桃像是落红,面皮则如白玉,玲珑可爱,看着令人不忍下口。”
花雨庭捋着胡须,很是高兴:“大家都尝过了,落笔评级吧。”
最终银粟宣布成绩,三个圆圈、两个三角形。
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24人只有6人能够进入下一轮,评判者也是稍显严格。
接着陆续上了几人,成绩都不如谢落花,直到花子期口中的开老师傅上场,他做的是一道鱼羊古楼子。
何谓古楼子?
就是胡饼卷上馅料,然后拿到炉子里去烤。
开老师傅这一道的馅就是羊肉和鱼肉,主打一个鲜字。
加上胡饼的酥脆,堪称一个绝字。
直接给了四个圆圈一个三角形。
“呵呵,我就说吧,开老的手艺没得说。”花子期得意的环顾左右。
这时就见杜蘅走上台来,盘子里几只馒头被他叠成了金字塔,花子期不由笑出了猪叫声:“哈哈,笑死我了,杜蘅,你是没什么可做的了吗?如此重要的赛事,你竟然拿几只蒸饼来糊弄人,哈哈!”
“而且还是素饼,你好歹在里面塞几颗干枣和胡桃碎啊,再不成做成单笼金乳酥也行啊。”
杜蘅淡然道:“若都是凤肝龙髓,谁都能做得好,又岂能显示我的水平?”
“呵呵,杜公子此言甚善,越是简单就越能考校一个庖人的功力。”孟山人抚掌一笑,似乎很是赞同杜蘅的话,“初赛一道红妆素裹,惊艳绝伦,老夫对你的蒸饼,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