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江枫。”
听到这个名字,息夫人有些诧异。
姑苏两大商业家族,南乌北江,江家盘踞姑苏已有二十年了,积累了几十万贯的财富。
在世人的眼里就是商贾之家。
而隐太子的旧党,一般都是朝廷官员。
不过想到旧党想要卷土重来,肯定需要不少资金,江家参与其中,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息夫人立即派人暗中调查江家。
……
次日,金鸡楼。
面对着金鸡湖的水景,金鸡楼的掌柜将周边一些酒楼的掌柜,全部请了过来。
此刻不到午饭时间,酒楼处于准备阶段,尚未对外营业。
金鸡楼的掌柜让庖人准备了酒菜。
同时把江枫请了过来。
“江少,现在红药酒楼的味精菜,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金鸡楼的掌柜忐忑不安的求教。
姑苏数得上号的酒楼,江枫全部尝了个遍,毕竟他不差钱,天天下馆子不是什么难事。
但昨天亲自尝过红药酒楼的味精菜,跟姑苏其他酒楼的菜肴一比,那就是珍馐玉馔啊。
水平差距太大,产品核心够硬,这个时候打价格战就不好使了。
“菜好,但不一定酒好啊。”
江枫慵懒的靠着大背椅,皮笑肉不笑的道:“据我所知,红药酒楼的酒,都是从官方酒库进货。”
几个掌柜面面相觑。
大伙儿好像都不明白。
菊蟹园的掌柜微微拱手,笑道:“江少,请恕鄙人愚昧,你这话的意思是……让官酒库不要卖就给杜蘅?”
“可是官酒库未必会听我们的。”
“是的呀,尤其听说杜蘅跟衙门一些官员的关系不错,官酒库肯定不会得罪他们。”
“要不请江少出面?”
“对对对,凭借江家与狄司马的关系,跟官酒库那边打声招呼就行了。”
几个掌柜纷纷奉承。
江枫笑了笑,说:“所以我说,你们这些人做生意就是死板,这种事何须我姐夫出马呢?官酒库的酒,上等酒拢共一个月也出不了多少,把它买下不就行了?”
“姑苏的官酒库,上等酒之中,金波酒、椒酒、桂香酒的产量最多,每个月至少开缸两万斤吧,我们酒楼一个月也卖不出这么多酒啊,何况还有其他的酒。”金湖楼的掌柜道。
“也没让你一个人吃进去啊?既然大家联合打压杜蘅,那就联合把官酒库的上等酒给包圆了,这样杜蘅只能卖中等或者下等的酒。”
江枫言之凿凿的分析:“酒楼酒楼,可不光光吃饭的地方,酒也很重要啊,无酒不成席啊。”
“谁上酒楼不点一壶酒?尤其宴请客人的时候,没酒能行吗?酒的档次,很多时候就代表着酒楼的档次。”
“好酒搭好菜,好菜配好酒。味精菜卖那么贵,搭配那么低劣的酒,二者根本就不搭,食客们会怎么想?心里会不会别扭?”
金鸡楼的掌柜拈须一笑:“呵呵,听江公子一席话,醍醐灌顶啊,我要是花几百文钱点了几个菜,结果酒楼给我端上一壶二三十文的酒,那我心里也别扭啊。”
“二三十文的酒,配那么贵的菜,那不浪费了吗?下酒菜下酒菜,菜是用来下酒的。”
菊蟹园的掌柜笑道:“没错,是这个理,我要是买了一个黄金马鞍,结果套在一只拉货的牲口背上,那我心里也不高兴。”
“行了,诸位,杜蘅的酒楼既然已经开张,他与你们之间就是竞争关系,势同水火,都忙去吧。”江枫潇洒起身,摇着折扇而去。
几个掌柜急忙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