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等你分到股权的时候再去操心也不迟。
“隐太子囚禁多年,朝野的党羽十之八九都被翦除,你们即便造反起事,也不可能成功。”
“谁说我们要造反了?我是清白的。杜蘅,你说过,你要还我清白的。”
“既然清白,又何必留下花名册呢?正经人谁会留一份花名册?”
狄云笑了笑,说道:“朝廷是可以允许民间结社的,结社也是需要名单的,留一份花名册,又有何不妥呢?”
息夫人看着狄云油盐不进的样子,说道:“尊使,我建议动刑,不动刑他不会吐露实情。”
“罢了!”
杜蘅摆了摆手,走出密室。
若是普通人,动刑或许有用,但狄云是军人出身,一般的刑罚对他没用。
如果使用重刑,那就真的成了屈打成招。
而且以狄云的狡诈,屈打成招也未必招的是实情,他要随便诬告几个官吏,说他们是隐太子党,到时牵连就大了,调查起来也会更麻烦。
从密室走出来,就是玄都观的内殿。
孙道长吩咐道童端茶上来。
“尊使,我看狄云此人骨头很硬,为什么不给他动刑?”息夫人不解的问,因为花神使司审讯犯人,动刑都是家常便饭。
甚至没问之前,就给你用一道刑,给你一个下马威。
“对他用刑是没用的。”
“上次尊使对绣衣楼的任英使用的方法,我就觉得不错,蒙他的眼睛,假装给他放血,人在强烈的恐惧之下,或许什么都招了。”
杜蘅微微一笑:“这个方式确实有效,可这人狡诈多端,你能确信他说出来的都是真话?”
“既然是隐太子党,自然是准备扶持隐太子上位,可是隐太子被囚禁多年,朝中根基越来越弱,他们只有将朝堂这一潭水搅浑,狄云如果随意诬告几个忠直的大臣,到时咱们是查还是不查?”
“职责所在,不可能不查,不查陛下也不放心。可是一旦查了,拔出萝卜带出泥,大梁的官,哪怕是忠臣,也没几个经得起查的。到时满朝文武人心惶惶,陛下又刚刚登基,如果人心背向,你说他们会不会换个皇帝?”
“啊?”息夫人和孙道长对望一眼,都很吃惊。
本来想杜蘅危言耸听,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何况杜蘅知道梁辰是女儿身,这一点如果泄露出去,隐太子党也就不必搞那么多事了,直接换皇帝。
“还有,”杜蘅看了息夫人和孙道长一眼,继续道,“这些年花神使司办了不少案子,牵连了很多大臣,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但他们是有怒火的,一旦爆发出来,皇帝为了平息众怒,第一个死的就是花神使司。”
杜蘅前世在职场上打滚,职场和政治本质上是有很多相通之处,所以他看的很明白。
倒让息夫人和孙道长默默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杜蘅年纪轻轻,看问题却比她们更深远。
“可是现在……不能从狄云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不查了吗?”
“当然要查,你们可以去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