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他的时候,你们暴露了吗?”杜蘅指着地上的方经天,问陈骨。
陈骨笑道:“怎么可能暴露?看着这厮跟几个人从霖楼出来,喝的醉醺醺的,等他落了单,麻袋直接罩在他头上,把他给打晕了。”
杜蘅暗暗无语,这厮做事太虎了点。
方经天再怎么说,也是侍郎之子,要是一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只怕处理不太平。
杜蘅赶紧让他们把人先送回去。
……
次日,杜蘅吩咐赵管家,让他去找庄宅牙行,在金陵城里找一处宅院。
总不能一直住在卡斯丽家里。
自身依旧回到花满楼。
许安正好过来,给他送了告身过来。
“多谢你了许兄,多少钱我给你。”
大梁的告身需要花钱,名曰告身钱,就像现在办证的费用一样。
但也是一笔不菲的钱。
许安摆了摆手:“杜兄,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咱们同在花神使司,以后还要共事,这点小钱何必分那么清楚呢?”
杜蘅笑了笑,吩咐花满楼的厨房,做了一桌的味精菜,再来一壶白琉璃。
包厢之内。
许安喝了一口白琉璃酒,笑道:“久闻杜兄的白琉璃酒,今日总算得偿所愿,果真是好酒啊,若是以此酒送去契丹,契丹必以此而结交。”
“看来许兄知道不少事。”
“呵呵,出使契丹的事,在咱们司内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次出使杜兄必然随行,而且这白琉璃酒也会成为出使契丹的国礼。”
杜蘅笑了笑,问道:“既然许兄知道这么多事,兄弟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请说。”
“前些天夜里,我在山塘巷遭受黑白两个面具人的袭击,想必许兄知道一些内情吧?”
许安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此二人来自夜叉门,一个叫赛典韦白虹,一个叫鬼见愁铁杉,那晚刺杀你之后,现在人就在花神使司关着。”
杜蘅心头暗暗吃惊,这里头透露了一个消息,杜蘅的一举一动,都在花神使司的控制之内。
这对一个注重隐私的现代人而言,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而且被人监视,杜蘅竟然一无所知。
太可怕了!
“呵呵,杜兄,你不必紧张,你身份特殊,金陵城内有不少人想要对你不利,而且你对陛下又很重要,司里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许安看了杜蘅一眼,端起酒杯:“你是自己人,只要你不背叛陛下,不背叛花神使司,司里不会对你采取什么行动。”
杜蘅跟他碰了碰杯,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问道:“我与夜叉门无冤无仇,不知他们为什么要刺杀我?人既然已经在花神使司,想必从他们口中也问出了一些什么吧?”
“此二人也是硬骨头,司里审问了很久,他们也没吐露出什么,现在还在审着。”
“我来金陵这么多天,还没去过花神使司呢,不知许兄可否代为引路?”
谁都知道花神使司就在金陵,可是谁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是在哪里。
花神使司的神秘,也意味着它的恐怖。
这就是朝野上下对花神使司闻风丧胆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