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西宫门口,赵忠和张让探出头去看了看安安静静皇宫,又相互对视一眼,均感觉莫名其妙。
他俩昨晚返回宫中,便径直来到何皇后所居的西宫,一番跪地哭泣表忠心。
当然他们也不敢公开说王越的事,他们秘密给皇帝办事结果办砸了,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哭诉听说蹇硕要对他二人动手,所以请求皇后看在旧日侍奉的情份上,给予庇护。
说着还送上了几件女人喜爱的珍宝,何皇后顿时大喜。
尽管何进想要灭掉十常侍,但何皇后对赵忠和张让还是不错的,当年何家为了稳住何皇后在宫中的地位,也是极力拉拢十常侍,甚至何皇后的妹妹还嫁给了张让的侄儿。
因此一看到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跪地哭求,何皇后的心便软了,何况他俩还是为了躲避蹇硕的追杀,作为正在与蹇硕斗智斗勇的何家在宫中的主事人,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何皇后便欣然同意他俩在西宫中过夜避难。
其实在满是危机感的当下,何皇后也想拉拢一批人,赵忠、张让这种被蹇硕的打压对象,手中还残留着不少的权限,正是她拉拢的上上之选。
何皇后也想借此看看,蹇硕到底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有多大的烈度。
如果蹇硕忍不住先跳出来,那便必然露出破绽,反倒是给了何家出手的机会。
但赵忠、张让两人哪能睡得踏实?分析研究到半夜,早晨又早早起来,但是让他们惊讶的是一切如常!
“蹇贼怎么没有动手?”张让不解地问道。
“难道王越没有出卖我等?”赵忠也是满脸疑惑。
张让:“或许是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不得不防!嗯,要不要把这件事禀报给陛下?”
赵忠:“禀报什么?说陛下神机妙算,王越果然变了,他现在已经投靠了蹇贼!你猜以陛下现在的性子还会理我们吗?除了得到一顿臭骂,还能得到什么?”
“是啊。”张让也挠头了,“陛下已经不比当年了,再说现在这个危机关头,让陛下与蹇硕对着干,显然也不现实。要么咱们去求大将军?”
“去大将军府吗?没等蹇贼死,咱们先被大将军那个莽夫给砍了。”赵忠也有些无奈,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今之计,只能先把宫中咱的亲信召集起来,以应对不测。”
正在这时,只见急匆匆走进一人,身材高大,体态颀长。
赵忠眼神一亮,喜道:“或许我们可以求他帮忙。”
张让一看,来者正是何皇后异父同母的哥哥,车骑将军何苗。
他们平日给何苗、何皇后,甚至他们的母亲舞阳君不少敬奉财物,因而相比起来,与他们要比与何进亲近得多。
“将军早啊。”赵忠笑盈盈地迎上去,道,“不知将军有何差谴,可需要我等效劳?”
张让也满脸陪笑地跟着上去打招呼。
何苗一怔,不知道这两人为何突然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而且居然大清早的从皇后妹妹的宫中走出来。
“二位大人因何在此?”何苗疑惑道。
“唉!”赵忠叹了口气道,“我等受人迫害,只能在皇后这里暂避,还请将军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出手相救!”
说着赵忠和张让就要给何苗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