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这吕布难道是从小缺乏父爱吗?怎么会有这么重的义父情节?
自己认了丁原为义父不说,还劝司马懿拜曹操为义父。
看来过些时候得把他从前线调走,没准啥时候董卓送他一匹赤兔马,就改口叫董卓义父了。
当然,从现在来看,只要有点脑子就能看出来,跟着董卓造反绝对没有跟着皇帝有前途。
一听吕布的建议,司马夫人与曹操对视一眼,二人脸上均露出欣喜之色。
曹操不免心中得意,操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你叫一声父亲倒也不算无中生有,有你母亲这层关系,教导伱也在情理之中。
手抚短须笑看着司马懿。
“这位将军言之有理,懿儿还不快来拜见义父?”司马夫人笑着说道,然后转向曹操,“懿儿的教导之任就有劳孟德公了。”
司马朗微微皱眉,对母亲如此轻率作此决定表示不解甚至不满。
认义父如此大的事,怎么着也应该与亲生父亲商量一下吧,如果是陛下的旨意那也无话可说,可是一个不相干的将军随便提了一嘴,就这么当真了?
真要拜这个姓曹的是义父?
如果二弟拜了他为义父,那岂不是我们兄弟八个都称他为义父?这……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爹啊!
司马懿心中也是一百个不愿意,他的心中也自有一股傲气,但是母亲之命,不敢不从,想了想,还是忍了吧,也无所谓,于是上前跪倒叩首,道:“孩儿拜见义父!”
曹操急忙将司马懿扶起来,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也摆起谱来,说道:“你先跟着你母亲好好读书,为父久在军营,要随陛下征战,暂时不便教导于你,等平定贼寇之后,再来府上多住些时日,好好教导你。”
曹操心中乐开了花,正可以此为借口,与司马夫人多行苟且之事。
于是腰间摘下一块玉佩,交给司马懿,当作是收子之礼。
“孩儿不喜读书,想跟着义父打仗!”司马懿接过玉佩,却脖子一梗说道。
“不许胡闹。”司马夫人赶忙上前阻止,道,“你才几岁啊,义父那么忙,怎么可能有工夫把你带在身边,还要照顾你?”
“孩儿不需要义父照顾,反倒是义父有个三长两短,孩儿好在身边照顾。”司马懿打定主意之后就很是坚定。
“什么三长两短,胡说什么?”司马夫人训斥道。
“这……你还是年纪太小了,等你读完几本兵法之后,再来军营锻炼。”曹操露出为难之色,道。
“孩儿可以边体验军营生活,边读兵法啊,两不耽误!”看来司马懿是真想到军营中锻炼。
“让他跟着开开眼界也好。”刘明说道,“现在让他留在家里读书,他也静不下心来,正好出去磨磨他的性子。”
“谢陛下恩准!”司马懿过来给刘明行礼。
皆大欢喜,刘明摆宴庆贺,同时派出数批探马,追踪白波贼与黑山贼的下落。
可惜是的没有抓到贼人的高级将领,俘虏们谁也不知道南下的匈奴兵和贼军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去了。
四千匈奴兵、四万贼人步兵,不是一个小数目,绝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掉,必然是有所图谋。
……
雒阳城,蹇府。
皇子刘协早已经被蹇硕接入府中,每日同食同寝,培养感情,还要给皇子讲解一些为政之道,当然都是从有利于蹇硕长期掌权的角度说的。
起初刘协还有些逆反,但是很快便乖顺起来。
在这个世界,刘协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依赖,最疼爱他的奶奶死了,他的亲生母亲早已离去,而他的“父皇”对他也是不理不采。
特别是他目睹了哥哥刘辩被硬生生拖出宫去的场面,让他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
如今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宦官对他吁寒问暖,他立刻就产生了依赖心理。
这让蹇硕感觉颇有成就感,毕竟侍奉皇帝这么多年,稍稍拿出半成不到的本事,就能哄得这个小皇子对他不离不弃。
如此一来,万一那个替身出现变故,他也不至于一点后手也没有,这让他安心不少。
刚刚与刘协共进完早餐,袁隗就匆匆来找,脸色不是很好。
蹇硕将袁隗让进书房之内,道:“发生了什么事?”
“孙坚败了!”袁隗道,“麾下大将祖茂被杀,大军损失惨重。”
“啊?”蹇硕不可思议地道,“前些时司徒不是还说孙坚十分勇猛,连战连胜吗?”
为了让孙坚顺利得到荆州刺史的位置,前段时间袁隗与蹇硕商议后,决定执行刘明的要求,派孙坚出函谷关赴弘农郡去战董卓麾下大将李傕,也算是戴罪立功。
孙坚麾下有一帮得力的将才,这一点要比李傕强了不少,因此刚开始确实连战连捷,李傕不得不退出黾池,往西退却。
眼看着大功即将告成,怎么突然就败了呢?而且看袁隗那神情似乎败得很惨。
“本来李傕就是一个无脑武夫,但是没想到他的麾下突然冒出一名智者谋士,名叫贾诩,设了个诱敌深入之计,便让孙坚中了埋伏,差点全军覆没!”
袁隗解释道,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蹇硕皱眉,“像董卓这样的粗鄙无德人哪儿来的那么多智者?前有李儒,现在又冒出个贾诩,看来要灭董卓并不像我等之前想的那么容易啊。”
“如今孙坚已经退守函谷关,还请将军增派兵马。”袁隗建议道,“实在不行老夫就再走一趟函谷关,老夫不信打不赢董卓,还打不赢李傕?”
蹇硕沉思,他如今实在是不想再往外派兵了,事实也上没有多少兵马可派了。
前面固守函谷关就派出不少兵马,那个替身平定河内又带走一批,现在留下的兵马也只够拱卫京城而已。
本来打算要来协防京城的丁原也去了河内,现在蹇硕手里的兵马并不多。
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大权在握,但是相对比较孤立,没有大兵坐镇心里还真是没底。
正在犹豫之间,书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潘隐的声音:“将军,大事不好,匈奴骑兵突然出现在京郊!”
呯!
房门突然被打开,露出蹇硕、袁隗满是惊骇的两张脸。
“你说什么?”蹇硕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匈奴骑兵怎么会出现在雒阳?不是在河内与替身作战吗?
难道……难道说替身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