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一听,也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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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接着说道:“公覆(黄盖字)乃本将军之肱股,谁也不会生疑,况且事出紧急,怎可临阵换将?希望黄祖、黄忠能够赶在官军南渡之前到达襄水吧。先把水军调来,其他事情届时再说”
…………
还没等医者到来,桓阶便悠悠清醒过来,放声痛哭。
如果说单单是对付朝廷的兵马,或者单单对付袁术的野心,他们或许还有些办法,但是现如今两者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便有点难以统筹了。
反正事到如今,若不强行拉壮丁,恐怕孙坚此次起事就这么会烟消云散。
当下不敢耽搁,起身向孙坚抱拳道:“主公,臣的族人从宛城而来,说有要事相告,微臣出去片刻便回。”
“快去请医者!”孙坚吩咐道。
哪知桓阶一下甩开仆从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主公,桓家忠心侍奉主公,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请主公为桓家作主,以安忠臣之心,臣要将襄阳剻家斩尽杀绝!”
桓家已经完了,那么荆州各大家也都别想好过。
“如今之际到底该如何是好?”孙坚大声道,震得院子中休憩的鸟雀扑愣愣飞起一大群。
宛城到樊城并不算远,大军行进得也不快,沿途不断有各县的县令带着乡绅、才俊前来迎送,当然也有胆大的老百姓自发前来送些吃食劳军的。
黄祖本身就是江夏人,让他去调江夏水军是再合适不过了。
“哦?”孙坚眼睛一亮,道,“都是自己人,不必避讳,就让他进殿中来说,既是宛城来人,想必知道些狗皇帝的军情。”
黄祖急忙上前接令在手,应道:“遵令!”
高高兴兴转身走了出去。
此刻蔡瑁一听让自己带人去抄蒯家,立刻心花怒放,欣然同意。
孙坚说完扫视堂下众人,众人全都黯然。
正在这时,有探马进来禀报,“报,宛城兵马已经启程南下。”
“黄祖听令,现封你为江夏太守,亲自去调夏口水军北上,即刻行动,不得有误。”孙坚拿起一支令箭大声道。
这时部将黄祖出列道:“将军步卒虽然受损严重,但是莫要忘了在夏口还有两千人左右的水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却有得天独厚的水战优势,可令水军沿汉水北上,可抵挡朝廷人马从樊城渡河进攻襄阳。日后即使袁术想在襄阳对将军不利,水军也可作个接应。”
“快快道来。”孙坚大喜,急忙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桓阶问道。
仆从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叩了个头。孙坚不置可否,向桓阶示意了一下。
正在这时,有亲军进来,走到桓阶身边轻声低语道:“桓主薄,门外来了一人,自称是您的族人,说是从北边而来,有急事见您。”
经黄祖一提醒,他才知道荆州居然还有这么一支特殊的存在,虽然人数不多,而且其战力主要表现在江河之上,但若是用好了,却有奇效。
他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到荆州其他地方,让那些还没有拿定主意是否要支持孙坚的大大小小的势力继续观望下去,免得出现抗战胜利前夕当汉奸的冤种,也给朝廷平南减少阻力。
“遵令!”黄忠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没想到如今却败得这么惨,基本上已经陷入困境了。
在座的有不少是世家出身,桓阶的意图他们一眼就看穿了,这确实是一条毒计。
桓家仆从一看殿中威严的架式,似乎有着无穷的威压让他抬不起头来、直不起腰来。
汉水经过襄阳的这一段又被称作襄水,一北一南将樊城与襄阳隔开。
“妙计!”孙坚赞道,“可是派谁去游说袁术呢?”
孙坚皱了皱眉,道:“桓主薄身体有恙,扶下去歇息吧。”
仆从扶住桓阶就准备往外走。
刘明趁机让士卒们把关于新税制和兴商令的主要内容传单分发给百姓,让更多人知道他的新政,这样官僚体系在真正推行之时想要糊弄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孙坚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安排似乎真的有点欠妥。
这时部将张允看着大殿门口,面露犹豫之色,沉吟一下说道:“启禀大司马,黄祖固然对江夏之事颇为熟悉,但是其与狗皇帝任命的大司马丞黄琬却是同宗,此次黄琬也随军南侵,若是让黄祖领着水军去阻挡朝廷兵马,这其中恐有变数。”
这么一对比,桓阶就难受得想要吐血。
天还没亮的时候,戏志才、杜祺便与吕布、张飞率着骑兵离开宛城前往随县去了。
原想着这样就可力压蒯家,成为荆州第一世家,没想到蒯家也是这么想的,也投靠了孙坚,两家尴尬地共侍一主,斗吧不合适,不斗吧不甘心,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他看见桓阶在人群中,就要走过来见礼,桓阶急忙提醒道:“先向大司马孙将军见礼。”说着抬手往孙坚的方向指引。
当然,大多数人都不识字,也不可能发出太多传单,但是此次出行沿途聚集的人群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确实是宣传的最佳时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时黄盖的声音响起,“要说宗亲,黄某虽是零陵人氏,但与江夏黄氏也是同族,这么说本将也有可能勾结黄琬了?大敌当前,最忌自疑。”
若是能够强逼各家提供一批青壮,那么无疑很快就会在短期内为孙坚再次聚拢一批人马,稍作训练又可以推到战场上去了。
“桓主薄真坚之子房也。”孙坚大喜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