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男人要护着景飞鸢,可是看到女儿这么凄惨的样子,也该适当斥责景飞鸢几句吧?
景飞鸢对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下如此毒手,凭什么能安然无事?
骄阳郡主不甘心自己白挨了耳光,她抹着眼泪哭诉道,“父王,景飞鸢把我的脸打成这样,难道您要我就这么算了吗?她凭什么这样打我啊!她凭什么不用付出代价!”
姬无伤盯着她,“就凭你自己上门找打。”
骄阳郡主一噎,哭得更大声了,“父王你偏心!你怎么可以这样!”
姬无伤淡淡说道,“偏心?本王若真是偏心于她,恐怕你还得再挨本王四个耳光这事儿才算完。”
他再一次冷声撵人,“还不走?你是想把本王的耐心耗尽?”
骄阳郡主看着男人冷漠的眉眼,心里的委屈和绝望快要将她淹没。
她为什么要有个这样冷血残忍的父亲!
她的亲生父亲在哪儿啊,她为什么要给这种不配拥有孩子的人做女儿!
这种人既然不会当爹,那就请老天爷让他一辈子无儿无女孤独终老,他不配有亲生骨肉!
骄阳郡主握紧拳头狠狠掐着掌心,然后抹去眼泪飞快跑出去。
……
隔壁梧桐苑。
景飞鸢笑着听完了全程。
这个男人,果然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清醒理智,内心强大,他一定会是最好的夫君。
听到骄阳郡主跑出来的动静,景飞鸢想了想,立刻将怀中煜儿交给谭嬷嬷,转身走出去。
她在梧桐苑不远处的小道上拦住了骄阳郡主。
骄阳郡主睁着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盯着景飞鸢。
她又怒又难堪,“你故意来看我笑话是不是?呵,看到我父王那么偏心你,可把你这贱人得意坏了吧?”
景飞鸢看了一眼骄阳郡主这模样,心里的确有几分痛快。
这郡主屡次找她麻烦,看到这郡主被骂,她怎么会不开心呢?
她藏起心底情绪,压低嗓音说,“郡主,我们做个交易吧。”
骄阳郡主冷笑,“我堂堂郡主需要跟你这种贱人做交易?”
景飞鸢凝视着她的眼睛,“我可以撤销诉状,我也可以让你父王不革除赵灵杰的功名,这个条件,足不足以跟你做交易?”
骄阳郡主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咽了回去。
她微微眯眼,警惕地盯着景飞鸢,“你要我做什么?”
景飞鸢慢悠悠地说,“很简单,你不能阻挠你父王跟我的婚事,我过门那天,你得跪下来乖乖给我敬茶喊我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