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凶恶的眼神盯着周桑宁,问道,“你方才想出去做什么?你是不是厌恶了我,想甩掉我,去向姬无伤景飞鸢摇尾乞怜,重新过回你的好日子?”
周桑宁没想到会被他猜中自己的目的,吓得身子一抖。
赵灵杰见状,冷嗤一声,“果然被我猜中了是吧,你的确打算甩掉我,独自去过你的好日子?”
他眼神怨毒,“可是你凭什么?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敢嫌弃我?你还敢抛弃我?你这辈子都休想跟我撇清关系!”
周桑宁含着泪恐惧地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哪里害过这个男人了?
这个男人一次次被景飞鸢刁难,不都是她冲出来解围的吗?
这个男人无家可归了,不是她买下那宅子让这男人及其母亲居住的吗,如今不是她再次收留了这个男人吗?
她为了这个男人从高贵的郡主变成了丧家之犬,这人竟然还倒打一耙,说她害了他?
她真是眼瞎啊,竟然为这么个不值得的男人搞成这样!
悔意像密密麻麻的丝线一样,将周桑宁全身上下缠绕得密不透风。
她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她为什么要那么愚蠢地相信前世那虚假的情意?
她直到此刻才看清,原来,前世这个男人对她的种种好,只是因为她郡主的身份,只是因为她是摄政王的女儿!
她今生弄丢了郡主身份,这男人就原形毕露了!
她真是蠢啊!
蠢极了!
周桑宁大颗大颗掉着眼泪悔不当初时,赵灵杰又开口了。
他阴恻恻地说,“你想回王府做郡主,我同意,可是你想摆脱我,绝不可能!你既然要嫁给我,那么我就是你的丈夫了,我会跟着你一起回王府,这好日子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鉴于你这个贱人如此不听话,看来我得在你身上留点好东西,才能让你一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周桑宁浑身一颤!
她惊恐地望着赵灵杰,“你要做什么?”
赵灵杰阴冷一笑,“等我去拿点东西,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说完,赵灵杰站起来,拿起墙角的一条绳子将周桑宁手脚捆起来。
不论周桑宁如何害怕央求,不论周桑宁如何哭喊叫骂,赵灵杰都不为所动。
他还用地上的破布团塞进周桑宁嘴里制住了周桑宁的叫喊。
毕竟这里是威武侯府,不是他的地盘,若是这贱人把周家的人引来了,他可就没法做事了。
绑好了周桑宁,赵灵杰才转身离开。
周桑宁无法动弹,只能绝望地看着赵灵杰走出去拿那些让她恐惧的东西。
眼泪打湿了她的脸颊,她不知道自己从昨晚到今天到底流了多少泪,恐怕半生的眼泪都流尽了吧。
在她极其绝望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
她颤巍巍抬头看去,却发现,是杜鹃站在门口。
她一愣,随即眼前一亮。
她拼命呜咽着,蠕动着身躯,想求杜鹃救救她,为她解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