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楚朝歌听到房间的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她没有动。
接着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说什么养了一个贱人和一个废物,就只知道花他的钱,说着说着没一会儿,父亲的鼾声如雷贯耳一般隔着房间门板透了过来。
楚朝歌静静听了一会儿,然后她低头看了看床上楚牧野的成绩单。
最后楚朝歌伸出手,将成绩单小心的折好后塞进了口袋里。
楚朝歌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便看见父亲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于是她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拿着菜刀的楚朝歌走到男人边上,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男人的样子非常邋遢,身上的衣服跟腌菜似的特别皱。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的正面。
一直以来,她要么就是低头直接给他钱,要么就是在他殴打楚牧野的时候,伸出手给他拿钱。
眉眼跟楚牧野有几分相似,但是楚朝歌想,大概跟她也有几分相似吧。
楚朝歌蹲了下来,将菜刀轻轻地抵在了男人的喉咙处。
那是一个非常脆弱的地方。
她见过隔壁家的大爷杀鸡,大爷说鸡脖子抹了以后,会出血,虽然鸡还会动,但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死。
所以,她现在要是轻轻一划的话,父亲就会死。
楚朝歌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极了送楚牧野出门前的那个笑容。
男人还在打鼾,也许是昨晚赌博赌的太辛苦了吧,所以她没有犹豫地,狠狠地在男人的脖颈上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顿时,有鲜血直接喷洒在了楚朝歌的脸上。
楚朝歌却笑的非常开心。
楚朝歌站了起来,突然想起另一个房间里还睡着她和楚牧野的酒鬼母亲。
于是她拿着菜刀,敲了敲那个房间。
敲完以后,楚朝歌也不等里边人回应,直接进了房间,而她的母亲在跟电话那头的男人娇笑着,约等会儿的酒局。
楚朝歌进来的时候,她正好挂断电话,楚朝歌喊了声妈,她立刻嫌弃地看向楚朝歌道:“你这个贱人进来干……
“啊——”
她直接被浑身是血的楚朝歌吓疯了。
“你……你,你这个贱人做了什么?”她语无伦次地指着楚朝歌,说道。
楚朝歌歪了歪头:“我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啊,我只不过刚刚在跟爸爸玩了一个游戏,现在来找妈妈玩游戏了。”
她顿时脸色苍白,尖锐的指甲不断在半空中飞舞,试图攻击楚朝歌。
楚朝歌却依然带着一脸笑容。
“妈妈,我们一起玩游戏吧,前几年你不是很喜欢跟我玩游戏吗,把我带在你的房间里,然后让陌生的叔叔进来跟我一起玩捉迷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