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个星期的各种纠结和质疑中，最终他决定试一试简慈。
于是在星期五放学后他没有马上下楼，而是去了老徐的办公室。
老徐在听到他的来意后，有些意外，“你想要几道超纲的竞赛题？”
顾尧点头，“对。”
老徐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对自己要求挺严格啊，难不成是被上个星期的附加题给打击到了？”
顾尧没解释，就敷衍地回答了句：“差不多吧。”
老徐这时不得不劝说道：“其实那道题真的很难，你解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别太计较。”
顾尧听了这话，沉默了几秒，忽然问道：“那张纸上的解题思路真的很好吗？”
提及那个解题思路，老徐点了点头，毫不遮掩夸赞之色，“那解题思路真的非常精妙，可惜我找不到对方到底是谁，如果是我们这次集训的人员，那竞赛第一非他莫属。”
顾尧摇了摇头，“可惜她并不是集训人员。”
老徐却不以为意，“那怕什么，直接拉进来不就好了。”
顾尧想到简慈如今高中生肄业，神色就不自觉地沉重了起来，“估计也不行吧。”
老徐满不在乎道：“有什么不行的，大不了让学校把人挖过来，再加入竞赛团队，到时候直接保送上大学。”
就是这么一句话立刻提醒了顾尧。
保送。
对啊！
可以保送！
如果简慈真的能解这个题，那她可以参加竞赛，再读大学了。
一想到她之前送自己来京都大学时看着牌匾的眼神。
当下顾尧迫不及待问道：“如果她是一个留级的高三生呢？”
老徐一愣，“留级？”
顾尧点头，“对。”
这话让老徐有点听不懂了。
能解这种题目的基本不是保送大学，就是直接以状元身份考入顶尖一流的大学，还会留级？
正疑惑着呢，突然他反应了过来，“你小子是不是想到对方是谁了？”
顾尧抿了抿唇，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能确定。”
结果却把老徐给急坏了，“什么叫不能确定？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又不是让你找对象谈感情！”
顾尧被他说得也很烦躁，他索性道：“因为我也不知道这题是不是她做的，我得去考验考验她。”
“你不早点说！”老徐当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试卷，“这几道题给你，你给我好好去考验一下，要是能过关，你赶紧把人带过来。”
“行。”
顾尧正接过那份试卷，不料这时陶文昊从门外走了进来，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还是老徐发现了他，问道：“陶文昊，你怎么来了？”
陶文昊这才回过神，“我有点事找老师。”
顾尧将试卷塞进了书包，丢下一句走了，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从头到尾没看陶文昊一眼。
倒是陶文昊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直到消失在了拐角处。
“说吧，什么事？”
随着老徐这句话，他才收回了目光，朝着办公室内走去。
只是心里却牢牢记住了刚才的事。
*
等到双休日下午归校，老徐就很急切地把顾尧给找了过来，问：“怎么样？”
顾尧也皱着眉，“她双休日没回家。”
他等了两天，简慈硬是没回家。
原本以为她又夜不归宿，后来从二师姐那里才知道，她这两天得在公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