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慢条斯理的整好衣裳，一展折扇。
“这事你好像无权过问吧？”
他眸光犀利，摄得老妇人移开了眼。
与此同时，叶辰手持大锤，悄无声息出没在老妇人眼前。
老妇人看向章书，大声威胁。
“章书，我可是你父亲的大主顾。”
“没了我，你章家的损失不会少，你就任由这小子胡来？”
章书扇着扇子靠前，哥两好的搭在叶辰肩上。
叶辰肩略一动，他手落空了。
章书满不在乎的扬眉：“我这小兄弟对你地方感兴趣。”
“我便舍命陪君子，有问题？”
老妇人瞅着叶辰手上的大铁锤，硬生生将反驳咽肚里。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们以和为贵，这样章家财路不会少。”
她看向叶辰，“这位小兄弟想要什么，我也都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在她说话的间隙，叶辰持锤，轰然砸向玻璃罩。
咔咔。
罩子以受力点为中心，向四周龟裂开来。
不消一秒，碎成千万快碎片。
老妇人双眸圆瞪，正面硬刚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她身子自轮椅中飞出，撞击在实木墙上，砸落在地。
此时的她俨然不似人形，竟更像是块被碾压过的烂肉。
叶辰长呼一口气。
他鲜少有如此动怒的时候，谁让老妇人不做人。
那些陈列在屋里的全是人的尸骨。
据他推测，这些都是死于老妇人手中的实验人。
叶辰闭了闭眼，看向章书。
“所以你知道？”
这话没头没尾的。
但章书瞬间明白叶辰的意思。
知道这儿有人在做这种有违天和的事，还引他来？
章书整个人格外沉寂，他目光虚掷在某一点。
“是，抱歉。”
叶辰欺身而上，照着他脸，狠来一拳。
章书装模作样的叫唤，整个人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做派。
叶辰没理，径直往出走。
看在章书刚才那么给力的份上，他手下留情了。
不然，若他用全力轰，那小子焉有命在？
叶辰在前，章书在后，两人一间间房去查看，灯被次第点亮。
其间不乏有人或兽朝他们攻击。
皆被叶辰轻松解决。
终于他们来到顶楼，这一次大门大开。
他们见到的不是穷凶极恶的人或兽。
而是一双双充斥着希冀，又再次泯灭的眼。
他们瑟缩着，生怕被选中，再一次经历各种极刑。
叶辰只任由门开着，转身离开。
身形逐渐隐没在夜色中。
章书骚包得一展折扇，笑眼弯弯。
“各位，自由要不要买？”
“只要一元钱，童叟无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其中一名小姑娘，怯生生将一元硬币递出。
章书手指拨弄，硬币发出悦耳的声音。
他往门旁一站：“小姑娘请。”
紧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
楼下，赵悦儿倚着大树，一双美眸牢牢盯着大楼。
她时不时低头看表。
也不知是第几次叹气，蓦地一个怀抱将她紧拥。
赵悦儿并不挣扎，反而顺势将自己往里埋了埋。
“一切顺利？”
叶辰点头。
赵悦儿又说：“此行有什么收获？”
叶辰抬头望天：“那大概是几十人份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