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的身子如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在昏过去之前,她拽着梁非城衣领的手松开之前,喃喃的说:“梁非城,我不知道……那药,有问题。”
……
黎东白过来的时候,乔南已经睡过去了。
梁非城坐在床边,米白色的羊绒衫变形的很严重,明显是被人硬拽成这样的,额头有冷汗流下来,侧脸线条十分冷硬。
“老三……”
黎东白没有走过去,男女之间的分寸,他没打算靠近现在躺在床上的乔南,梁非城那个醋坛子估计也不会让他靠过去。
所以他就站在狭窄的玄关口,蹙着眉叫了梁非城一声。
梁非城将手里的香烟揉碎,丢进垃圾桶里。
“小南怎么会碰这种东西?”黎东白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房间,可以想象到之前这里的情况有多严峻。
梁非城伸出手把乔南黏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弄开,手指抚上她有些发白的脸,嗓音低哑:“不知道,但不是她自己去碰的。”
从开始到归于宁静,大概十分钟左右。
这个时间不长也不短,梁非城的知识范围没有涉足过这个领域,不知道这时间到底算深陷了还是算什么。
但比起那些发作之后大小便失禁的人,除了精神失控,她已经算是很好了。
所以,估计接触的时间不长。
但乔南说她不知道,就一定不是她自己去碰的。
她说,是那药有问题。
黎东白抿了一下唇,站在最公正的角度上提醒梁非城:“你知道,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可能是假的。而且,木已成舟,她这种情况应该是有瘾了。”
他的爷爷是军区里退休的首长,小的时候他偷偷跟着部队里的人去外面。
他曾亲眼见过那些瘾君子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说起谎言来,是没有下限的。
当然,这么说也是为了乔南好。不管是不是她自己去碰了,那些东西之所以要依靠戒毒所来强制戒断,就足以证明危害之大,对人的蛊惑有多大。
梁非城自然也知道黎东白的意思,他吸了一口气,目光没有从乔南的脸上移开。
“现在只有我能帮她,而我怎么能让她去那种地方,否则她这辈子都毁了,我会救她,我一定会救她。”
黎东白严肃的问:“要怎么救?”
“他不是研究过吗?”梁非城侧头看了黎东白一眼。
黎东白马上就明白他说的人是谁了。
不知道距离下一次瘾发作的时间有多久,不给她碰那药之后,她更是会无时不刻的在想那个东西,所以给他的时间根本不多。
梁非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却半点不敢移开一步。
电话接通,那边大概还是白天,他听见有浪花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是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
“老三,怎么了?”
梁非城目光深沉的看着乔南汗涔涔的小脸,眼底全是心疼的情绪在翻涌,五指攥成实拳,“容驰,可能要让你提前结束蜜月之行了,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