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多日以来压抑的心情一扫而空,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搞人,使自己快乐,就是有点累。
离开了京兆府,韩佑想了想觉得应该入宫一趟,搞赵泰肯定不可能往里死弄,毕竟这家伙已经算是天子的人了,还是请示一下要好。
出门左转,去皇宫,入宫,前往景治殿,景治殿值班的小太监说老八下班了,正在西侧武殿耍剑。
武殿不是殿,是个露天的广场,四周放着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勾、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什么带尖儿、带刺儿的、颗粒饱满带震的,可谓应有尽有。
韩佑到了的时候,老八正在练剑,还光着个膀子,雪花飞舞,一套剑法耍的可谓是…反正韩佑看不懂。
见到韩佑来了,文武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舞剑的周恪剑势凌厉,越舞越快,一把三尺青锋舞动之间隐有游龙轻吟之声。
韩佑也看不懂,一拍双掌喊了一声“好”!
背对着韩佑的老八吓了一跳,一回身这才看到韩佑来了。
文武赶紧将长袍递了上去,老八一边穿衣服一边没好气的说道:“入宫作何。”
韩佑不明所以,看了看文武:“谁又招惹他了。”
文武苦笑不已,天子斜着眼睛问道:“你可曾学过武,与朕切磋切磋如何。”
韩佑觉得周老板纯粹是找茬。
少爷我要是学过武,面对南地刺客的时候还能差点被捅死?
韩大少爷可是知道的,所谓的“武”,与自己上一世接触的假传武可不同,而是真正的功夫,这种功夫未必是什么招数套路,而是某些技术,用刀、用剑、用各种兵器的技术,常年练习,战阵打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罢了,朕只是心中郁结。”
穿好衣服的老八来到韩佑面前:“你刚刚问谁招惹朕了,你,就是你韩佑,哼。”
“我怎么你了?”
“你叫朕龙颜不悦!”
“那我走?”
“走什么走,陪朕小酌两杯。”
韩佑猛翻白眼,文武则是叫来小太监去布置酒菜。
“朕心中不爽利。”背着手的老八面色很是不好看,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
韩佑哑然失笑,他大致猜出来天子为什么郁闷了,换他,他也郁闷。
一路跟到了景治殿,老八一把将堆积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扫落在地,抓起御案放在了大殿中间。
坐在绣墩上,老八开口就骂:“他娘的朕的子民,竟然不信朕,不信朕的朝廷,朕的亲军对他们好,他们竟然以为朕的亲军,以为朕,以为朝廷要害他们,韩佑你说,哪有这般道理!”
韩佑耸了耸肩,没吭声,要是在前朝的时候百姓信任朝廷,你也当不上这个皇帝。
“啪”的一声,老八一巴掌拍在了御案上:“朕的脸要放在哪里,朝廷的颜面要放在哪里,长垣百姓,四千余百姓,这是在扇朕的脸,扇朝廷的脸,也是扇你韩佑这天子亲军的脸。”
“我无所谓,扇呗。”
韩佑扭头望向大殿外,他有点饿了,饭菜怎么还没送上来。
“韩佑!”见到韩佑那死出,老八怒道:“你是朕的天子亲军,竟不知主动为朕分忧。”
“你叫唤个屁。”韩佑还不乐意了:“灾是我救的,人是我带回来的,花的是我的钱,从头到尾我出钱又出力,还挨骂被误会,我都没说什么呢,你叫什么叫。”
周恪老脸一红:“这不…这不朕也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