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四一.七三.一五</p>
直到唐午死了，他借着这个字入了高官道青眼，才后知后觉：除了那个姑娘，唯一一个真心为他好的人，不在了。</p>
林之语想摆手，可是还没摆个来回，又觉得不太妥当，只好讪讪把手放下。</p>
林小莲摇摇头：“张清，就是那个在承恩寺里，污蔑我的那个。”</p>
你说我字不好，说我人不好，可我偏偏要证明给你看！</p>
自此，他就有了饭后练字的习惯。</p>
“还是过去看看，庄子不大，大家都是邻里街坊，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林之语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p>
“最上面的字，显然是有几分心浮气躁，可是越到后面，字体就越发沉稳。”林之语顺从地过去看了，顺道点评了两句。</p>
不过，那天自己也只是匆匆一瞥，后面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记错也很正常吧。</p>
“名单上总共是五位，其中三位，已经搬离了京城，还有一位，去年重病死亡，只剩下一个叫张清的，住在城外的一个庄子上。”</p>
他只听到了后半句……</p>
“我也觉得，不错。”</p>
林小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惨白着一张脸，把林之语结结实实吓了一跳。</p>
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p>
得了林之语的评价，褚念善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落到林之语的耳朵里时，就像是一个邀功的小孩。</p>
“左右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你急什么。”不知为什么，褚念善的声音低了几分。</p>
褚念善给了十五一个赞许的眼神：“时间紧张，出城去找那三个人，恐怕是来不及，这个张清，倒是可以试一试。”</p>
十五得了赞许，却面有难色：“可是那个张清，周围的人说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见他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p>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p>
“或许就在家里待着呢？”林之语猜测。</p>
十五下一句还没说出口的话，又滚回了肚子。</p>
“不，张清，他，他已经死了。”</p>
褚念善略微有些诧异地看了十五一眼，这小子，怎么反应这么大？</p>
“你没听到她说，张清已经死了吗？”</p>
林之语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p>
自己和周子晋好好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两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p>
林之语被林小莲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那个假和尚。</p>
十五没有和褚念善一起去承恩寺，自然也不知道这一件事，看见林小莲的这幅模样，立刻就心疼了。</p>
十五飞奔进来。</p>
褚念善转了个身，脸立刻就阴了下来。</p>
殊不知，他这句话落在褚念善的耳朵里，有些刺耳。</p>
暗处的十二咬牙切齿，这个傻子，没看出来自家主子的心思也就算了，怎么还往他的心上插刀子？</p>
褚念善的背影有些紧绷：“你们自己决定。”</p>
余光里，他窥见林之语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