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四周随意摆放着许多便携式折叠桌，矮人们围桌而坐，大吼大嚷，大口喝酒，把纸牌甩得啪啪响。</p>
乔安坐在一张木桌跟前，手里捏着两张牌，以漫不经心的神态打量对面坐庄的矮人。</p>
庄家手中同样抓着两张牌，脸色难掩紧张，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p>
自从这个人类小法师在对面坐下，庄家就怀疑自己已被幸运女神舍弃。</p>
迄今为止，双方对赌了不下三十局。</p>
从胜率来看，乔安的优势并不明显。</p>
但是再看双方的筹码，差距就显而易见了。</p>
运气虚无缥缈，下注却是一门学问。</p>
如何才能尽量确保输小赢大？</p>
矮人庄家，显然不太懂这门学问。</p>
紧挨着乔安坐在赌桌旁的奥黛丽和海拉尔，在这方面也是外行。</p>
两个姑娘都显得有点紧张。</p>
海拉尔试图偷看乔安的牌，提前满足自己的好奇心。</p>
奥黛丽也很好奇，但是她有一种莫可名状的迷信观念。认定乔安的牌在尚未揭开时最具威慑力，假如被人偷看到，这神秘的魔力就会消失。</p>
所以她在牌桌上给自己安排了两项使命：一是给乔安递酒打扇，二是遮挡牌面，不让海拉尔偷窥。</p>
庄家擦了把汗，终于摊开手中那两张牌，过后双手撑住桌面站起身来，瞪起眼睛，逼视乔安，看这小法师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p>
庄家亮出的是一对九，18点。</p>
还真巧！</p>
乔安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一对十抛在桌上。</p>
庄家的表情像是活见鬼，一屁股跌回扶手椅，脸色发青。</p>
海拉尔欢呼一声扑到桌上，张开双臂，将乔安赢得的赌注都划拉回来。</p>
奥黛丽递给乔安一杯矮人精酿的啤酒，接着打开一把精美的刺绣折扇，为他扇风，笑眼中含着一丝钦佩。</p>
“乔安，你牌打的真好！是不是专门研究过21点的玩法？”</p>
“只是走运而已。”</p>
乔安唇角微微上扬。</p>
坐在牌桌对面的矮人，已经输光筹码，却还不甘心下桌，忽然一跃而起，指着乔安的鼻子叫嚷。</p>
“小鬼！我怀疑你在算牌！”</p>
唰！</p>
奥黛丽蓦地收拢折扇，脸上的笑容也同时收敛，冷冷反问那个输红眼的矮人：</p>
“你指控乔安算牌，有证据吗？”</p>
“并没有……”</p>
矮人沮丧地垂下头。</p>
海拉尔怒视矮人，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筹码乱跳。</p>
“没证据你吼辣么大声干啥？坐下！”</p>
矮人被女剑士吓得一屁股坐回椅子，摸着胡子，悻悻地抱怨：</p>
“狡猾的小子……可恶的小妞……”</p>
“兄弟，少抱怨两句吧！”</p>
一个围观赌局的矮人拍了拍庄家的肩膀，劝他消消气。</p>
“就是真的算牌，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你要是有那个聪明劲儿，你也可以算啊！”</p>
“我算你个毛毛虫噢！”</p>
庄家懊恼的推桌而起，不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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