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眼前的空中，悬浮着一个身穿宽大白袍的男子。
他浑身苍白病态，光头无发，那纯白的眼眸之中，竟然有数千璀璨的星点！
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圣人，但是，他的力量，他的狰狞，像是身上有无数的恶鬼环绕。
这是一个站在尸山血海上的魔鬼。
他一个眼神，就让柳伊照脊背发凉。
“菩提！！”
柳伊照认出了他。
一个他懒得在乎，甚至已经忘记的人。
他出现在月之神境，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他认出来的一瞬间，恐怖的力量镇压在身上，让柳伊照当场跪在了地上。
这种力量让他脸色大变！
他直接召唤识神。
可他没想到，菩提如此凶猛残暴。
几乎一眨眼，他一手握住了柳伊照的肩膀，一手拉住了他的右手，而后猛然用力。
扒拉！
他竟然将这一条手臂，从柳伊照的肩膀上拔了下来。
“啊——！！”
柳伊照惨叫，眼球凸起，浑身痉挛。
然而，这凉亭外风平浪静。
显然在菩提的掌控中，连声音都传不出去。
这样的碾压，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菩提的境界和力量，压制了柳伊照几个级别！
但是柳伊照分明记得，他不是只有第四阶，然后都辉月胤都打不过吗？
震撼、恐惧、难以置信，部涌上心头。
在柳伊照呆滞的眼神中，菩提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手将他的四个识神劫轮，部捏得粉碎。
他的眼神如此冷漠，让柳伊照的心，在这一刻，完冰凉。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境界，在一个死星上啊！”
柳伊照惨嚎道。
菩提，比起其他鬼神，强了太多太多。
柳伊照不会猜到，那二十万年的先祖，用何等方式，造就了他。
曾经菩提给他跪下，现在，他被菩提提在手里，跟小丑似的，在他手里乱晃。
“别杀我，求求，别杀我！我怕了！”柳伊照凄惨道。
他倒是认怂很快。
识神没了，只要人没死，还能保留一部分战斗力，只是成了普通人族。
人要死了，一切都没了。
“我问，一个问题。”菩提那苍茫而悲戚的眼神，盯着他。
“尽管问！”
“除了，还要谁，知道我的存在？”菩提道。
“我说了，能放过我吗？”柳伊照道。
“不能，但是，可以死得，不那么惨。”菩提道。
柳伊照崩溃了。
“小幽，过来。”菩提招了招手。
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娃。
“爹爹。”
她往前走了两步，身体竟然在剧烈变化，长出了毛发。
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她竟然由人，变成了一头雪白的巨狼。
这个画面，充满震撼力。
柳伊照完懵了。
他就这样看着，那雪白的巨狼，将他掉在地上的手臂，咬在嘴里。
一口一口咀嚼，然后吞了下来。
“回答，或者就这样，被她吃掉。我给，三息思考时间。”
菩提声音幽幽的说。
“菩提！我能告诉一个秘密，关于鬼神族被杀的真相，如果我告诉真凶是谁，能不能饶过我？”柳伊照涕泗横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