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林海仿佛听不到和田义彦的咆哮一般,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我再猜猜,在你、安岛店长、管理员中村健三郎的联手诱导下,优树以为弟弟要和自己分道扬镳,所以才会动了杀心。当然,也不排除他知道的更多,只是在利益诱惑下,做出了这种选择……”
“够了!你这都是胡乱猜测,一点证据都没有!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吧!是谁?谁让你给我泼脏水?你说出来!”
和田义彦双目通红,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林海不动声色的往能见里香身边走了两步,讥讽道:“你身上还需要泼脏水吗?在我看来,你从内到外都是臭的!”
“你有什么证据?警视正、刑事,你们难道就任由他信口雌黄?”
大田警视正咳嗽一声,说道:“林君,请你注意你的言论,如果你有证据的话,请尽快拿出来。”
“我没有证据,我说了,这一切都是推理,真相还有待警方调查。”
“没有证据你还说什么?小子,我记住你了!不管你背后站的是谁,你完蛋了!”
和田义彦咬牙切齿的放着狠话,但是林海能看出来,他在听到“没有证据”的时候,狰狞的表情明显有些放松的迹象。
林海耸肩道:“我会不会完蛋不好说,不过你肯定是完蛋了。”
“这种时候你还嘴硬,你等着收传票吧……”
和田义彦的话还没说完,林海突然轻声说了句什么。
和田义彦的表情瞬间冻结了,张大了嘴,用手指着林海,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了什么?”能见里香问道:“又是意大利语?”
“是啊。我说的是一个人的名字。”
林海居高临下般看着和田义彦,说道:“阿尔贝托·苏吉(alberto·sughi),和田先生对这个人不陌生吧?”
“你怎么知道的?!”和田义彦再也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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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嚣张,惊慌失措的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哦,对了,我另外几个朋友在另一张床里还发现了几幅画,他们虽然不懂美术,但是你留在上面的签名用的是英文,还是不难分辨的。我很奇怪,为什么阿尔贝托的画上会有你的签名呢?”
“怎么可能……”和田义彦喃喃说道。
“你想说怎么可能藏在那里?”林海嗤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我……”
“说起来,你如果早点从北海道回来,大概还有机会提前检查房间,谁知道地产中介这么积极,居然提前把房子租了出去。没想到吧,你那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反而成了最大的漏洞。”
“你……”和田义彦涩声问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的场景吗?”
林海这句话,既是在问和田义彦,又是在提醒能见里香。
“你之所以匆匆赶往公寓,是因为中村健三郎给你报了信。也许你本来就在附近,即使我的画没有失窃,你也准备找机会把租客赶走吧……你和中村健三郎刚进门时,表现的很紧张,但是试探后发现,她(能见里香)并不是冲着裕树自杀案来的,随后的表现又太放松了……”
能见里香回想了一下,说道:“他来得确实快了点。”
林海道:“还记得中村健三郎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小偷根本不可能进来,就算进来,我们也不可能发现不了。’我留意过,公寓只有中村一个管理员,‘我们’指的是谁?这个问题,和田先生准备怎么回答?”
能见里香问:“你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
“再次提醒你,是我的朋友注意到的,你知道的,女孩子的心都比较细,特别是对和田先生这样仪度翩翩的男人,总难免多留意几分。”
林海对能见里香说完,笑着问和田义彦:“你说保持年轻的秘诀是美术,你确定名利尽失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吗?”
听到这里,和田义彦再也撑不下去,身体一软跪倒在地。
……
现在只要明眼人都知道和田义彦有问题了。
大田警视正对林海说道:“你还有一点没解释,那个叫阿伯托的,和这起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是阿尔贝托·苏吉,他是意大利画家协会的主席……”
……
阿尔贝托·苏吉是意大利画家协会的主席,同时也是一位著名的画家,只不过他的作品流传范围很小,基本限于意大利本土。
和田义彦年轻时曾经留学意大利,在留学期间,他结识了苏吉,此后他每年都会造访苏吉的画室,并拍摄大量照片。而苏吉每次都盛情接待和田义彦,以为对方是他的一个狂热粉丝。
事实上,和田义彦之所以年复一年不远万里的去拜访,只是为了剽窃对方的作品。
在他看来,苏吉这种水平极高,流传范围却极低的画家,简直就是送到嘴边的肥羊!
抄,为什么不抄!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是林海猜测,裕树的死,就是因为发现了和田义彦的剽窃行为,试图以此作为要挟,结果反被灭口。
现在,方振东那边的发现也证实了这一点。
能见里香听完后,对和田义彦、安岛一郎说道:“两位,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大田警视正表示感谢后,也匆匆而去,他要安排人把中村健三郎“请”过来,还要向上级汇报,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和田义彦毕竟是文化界的大拿,闹出这种丑闻,文部大臣都会被惊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