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神色冷淡的看着被抬进殿的小轿。
这一阵子,除了贴身服侍她的两名宫女,其它人等都被带走了。太医倒是来了不少,但是都只在殿外坐了片刻,便离去。
中药的味道,一直从旁边的屋子传来,导致整个宫殿里都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酸苦味,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没病,但是皇上说她病了,她便病了。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外人,就连皇上,也没有露过面。以往孝顺的皇后,太子,如今也都孝顺得让她安心养病,从不过来打扰。
而湛王和湛王妃,原也不是喜欢时刻过来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听说没有,来过没有,有没有被皇上为难。
各种心思交集在一起,纵是身体没病,但是人的精神却是真的一天不如一天起来。就连这抬小轿抬进了殿内,皇太后都懒得多花精力来看他几眼。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只剩那乘小轿孤零零的停在大殿中间。
皇太后撩了撩眼皮,转了个身,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孤零零的一棵花树,太矮,太绿,太瘦小,不如花养眼,或许换个鱼缸会更好一些?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轿子里有人出来了。
皇太后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的那棵花树上,明年……这花开得,会比今年艳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不急不缓。皇太后轻叹了口气,回过了头,该来的总归是要来,逃是怎么也逃不过的。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略胖,肚皮外突,脸圆手润,就连眼睛,都带着微胖的那种肿眼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