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晚上问问他,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可不可以,在这里多停留一两天。”
步月汐端起桌上一盘芙蓉蛋,顺手摆在了付山长的面前。他们年纪渐大,牙口不是那么好,软嫩的东西,更适合他们吃。
一时无话,几人将晚膳用完,步月汐便早早的回了主院自己房中,让他们好早点睡下。
屋子已经被倾儿带着众丫头们收拾好了,还是王府里那些步月汐用惯的物件。柔软的床榻,轻柔的被褥。
步月汐靠在床上,信手拿起的,还是她平常惯看的书。靠床边矮几上还有一盆洗得干干净净的瓜果。
负责值夜的轻寒,已经偎在外屋的矮榻上睡着了,偶尔的呼噜声,提醒着步月汐她的存在,让她倍觉安心。
随手翻了两页书,却从书里掉下一张纸。步月汐打开看了看,原来是昌隆商会给她的抵报。
昌隆商会在她的手里,除了行商之外,还兼顾了车行,船行,以及线报来源的作用。有时候,她的很多想法,和目的,都依托了商行之手才能执行和完善。
这次昌隆商会给她送的是有关朝廷的消息,自他们离开京城之后,不过十来天的时间里,皇上就下职撤职了好些官员。
步月汐的大师史御史台大夫任琰锋,也是付山长的首席大弟子。步月汐顿时坐了起来……皇上这是打算做什么?
任琰锋一向为人端方,正直而不苟言笑,他任御史台大夫已有五六年之久,先帝在位时,颇得圣宠。这几年在皇上手下,做事也是有理有据,从不犯错。
怎么会湛王一离京,皇上就将他撤职了呢?
步月汐轻轻敲打着床沿,从时间上来看,皇上查办他是三天前,信鸽走了三天,今天才落到倾儿手上。三天的时间,足够发生许多事了。
只是不知道京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兄他家情况又怎么样?
再看单子上,其它获罪的人,有工部的,有户部的,职位不高也不低,获罪的罪名也没出,只说已经下狱了。三天过去……人应该没那么快死,只是皇上到底是想做什么?目前步月汐无从知道,也只能暂时性为师兄挂心,而无法插手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