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筋疲力尽的尚谦信一屁股坐在地上,身旁同伴们蜂拥上前,将投降的西洋人缴械,捆了起来。
“信哥儿,大事成了!”
“哈哈!”
一面狂喜的人们蜂拥了过来,尚谦信挤出一丝笑意,便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同一时间,巴拿马城。 傍晚时分,大小百余条海船组成的舰队,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一等大福船,一个儒雅青年轻轻推开房门,走到宽敞的上层甲板,眼睛一亮,瞬间被新大陆的波澜壮阔
打动了。甲板上早已挤满了人,都谈笑风生。从福建出发的第二批移民,成功抵达巴拿马,其中以新兵,工匠,青壮年为主。大明人多呀,两亿多人口呐,随便召集点青壮就是几万人。随便征召点新兵,就能让南北远征军的总兵力,一下子膨胀到十二万人马。自然,美洲地大物博,十二万人马
只堪堪可以满足守备城市的需求。
为了应对未来的北方战争,大明本土仍在不停的征兵,不停向美洲的增兵。
“大哥,劳驾借过。”
儒雅年轻人在甲板上站定,朝着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拱了拱手,那青年老大不情愿的,让了让,嫌弃的瞧了过来。
“别挤!”
“干什么的,瞧你这穷酸样,没见过海上的风景?”
儒雅年轻人一呆,有些无奈,只得又拱手道:“对不住,这位大哥,在下李之玖,一介郎中,打小在乡下长大,确是没见过这样的风景。”
那青年心气甚高,又瞧着他,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乡下郎中,哈哈,那岂不是走方铃医?”
李之玖家教甚严,虽心中不悦也不愿与人争执,也不争辩便推往一旁,在人群中踮起脚尖,远看着远处的地平线,真是壮观呀。
不远处,响起一声女儿家的轻叫:“先生,这边请。”李之玖又是一呆,抬头一看,便瞧见一位姿色上佳的窈窕女子,和几个丫鬟,随从,独自占据了甲板一角,正在看风情呐。他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脸上一红竟纠结了起
来,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该不该过去呐。这样的女子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员家中掌珠。
正纠结时,那女子身旁两个多嘴丫鬟,叽叽喳喳嚷了起来:“你这小先生,好不通情理,我家小姐是一片好心,请你过来,你怎的还不领情。”
“就是呀,咱们还贪图你生的俊俏不成?”这两个多嘴的丫鬟吵闹起来,李之玖俊脸又是一红,被架起来了,只得抬腿往那边走,走到甲板边上还小心的站稳了。他不敢抬头去看那位小姐,心中却思量起来,这家
人多半是武将出身。武将家的小姐,没有文官家的那些繁文缛节,瞧着这位小姐身上,还颇有些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气息。
耳边,又传来丫鬟的轻笑声:“真是个呆瓜。”
“一个郎中,偏偏沾染了穷酸气,迂腐!”
两个多嘴丫鬟你一句,我一句,让李之玖面色越发涨红了,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抽抽鼻子还能闻到幽香四溢,险些当场便晕过去了。
倒是那官家小姐落落大方,不悦道:“玉儿,晴儿,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