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通军事。只是临来之前,汉阳君吩咐:兵机已至。此时邺地空虚,若是奇袭,可得大胜。”
“可若是赵军前援,该当如何?”
“廉颇已去,庞煖已失,此刻李牧尚在燕地。赵军虽众,易取尔!”
墨鸦一言,李信一愣。一时间,他不知道赵爽是真的有把握,还是在说大话?
只是,墨鸦并没有在意。毕竟,他只是替赵爽传命。至于其他的,也管不着。
“汉阳君在何处?”
“自在该在之地。”
墨鸦远去,李信转过了身,看着杨端和。
“将军,不可冒进。汉阳君虽有王令,可并没有虎符。按制,我等可听、可不听。待到大军至,我等再出兵,则有十成把握。”
李信虽然建功心切,可是并不是冒失的人。兵法虽奇,可也建立在有可能成功的基础上。而现在,李信看不到一点胜算。
只是,杨端和却是挥了挥手,有了主意。
“发下将令,准备出兵。”
“将军……”
李信欲劝,只是杨端和心意已决。
“你照管好麾下三千铁骑。此战,将有大用。”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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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夜晚,大雨未歇。
赵军的营寨之中,灯火萎靡。已是深夜,守夜的士兵充满了困顿之意,打着哈切。
隆隆的声音响起,混杂在雨声之中。起初,赵军的士兵未有听得真切,可当黑夜之中,那可怖的身影进入眼眸,一切都已经晚了。
赵军的士兵睁大了眼睛,欲发出信号。只是,数十枝长矛却是刺破了黑暗,贯穿了他的喉咙,让一切停止,只留下一副他举着号角的画面。
李信着甲,一马当先,神勇无比。当大秦的铁骑踏入赵军的营寨那一刻,冲天的号角响起。尽管赵军的士兵有着应对,可是却依旧显得无力。
夜雨之中,雨水打在盔甲之上,掀起了水花。李信只带数骑,直冲营寨中央,连斩两名百夫长,砍下了赵军的大旗。
一路之上,没有赵军能挡住李信的锋芒。
当后续的骑军冲入,秦军与赵军厮杀一处,但战争也很快结束。
李信骑在马上,看着渐渐变得安静的赵军营寨,挥了挥手。
“告诉将军,赵军布置在前沿的七座哨所皆已告破。步军可前来接手,我军将直扑邺地,先取一城。”
尽管心中存有疑虑,可是李信在战术指挥上,却是勇猛无比,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在一夜之间,尽扫赵军的耳目,而后出其不意,先取一城,以壮秦军声势。
“诺!”
看着传令的哨兵远去,李信炙热的眸光并没有因为夜雨的冰冷而有所改变。雨水打在脸上,李信身上却洋溢着一股热情。
他年纪尚轻,却独领一支骑军,虽只有骑三千,可已经远超寻常建制的步军。
某种程度上说,他必须在这场战斗中取得杰出的表现,哪怕是建立在赌的成分上。
军令如山,既然攻赵的命令已下,李信也只能遵命。
“赵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李信一言,调转马头,率众而去。只留下了一座空寂的营寨,在雨幕之中,见证着秦军的赫赫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