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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又走到梳妆台前, 拿出盒了里的那两本结婚证,“我已经把它粘好了, 以后就搁在我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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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要这样不声不响的放过我了, 可我忍不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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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我叫住他:“我为什么跳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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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砰的一声就把手里的木盒给阖上了,他蹙眉几乎有些恼火的问我:“谁告诉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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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谁告诉我,这个事情一直以来就一直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可是他既然转移话题问我这是谁说的, 我就要跟他说道说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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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想要冷笑:“就是你的情妇, 那个中法混些的女人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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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一脸滞怒又不可思议:“是他跟你说的,他是我情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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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得了神经病、没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没得了幻听、没得了失聪, 这个女人,是这么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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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有点憋气,他松了松他的领带,松到一半又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又信了, 我有情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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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废话吗,还要我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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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反问他:“江以宁, 你的情妇还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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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江以宁又要喊冤, 但他这次没有,他两只手撑在梳妆台前, 停了片刻他突然问我:“童霏, 我有没有怀疑过你和小清有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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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怎么没有,他还警告过我, 说我破坏段佳橙那个脱线的婚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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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置气的在梳妆台前很狠一点头,“我是说,我从来没有从心底里怀疑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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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也没关系。”我对他微笑,“你还是当我有吧,我有也只是一个,比不过你妻妾成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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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霏你有没有良心?”江以宁气的要死:“我们是夫妻,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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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让我觉得好笑,夫妻,是啊,我们竟然是结婚三年的夫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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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不住的想发火,我拎起沙发上那个红色的爱心抱枕砸在他身上:“江以宁!究竟是谁没有良心!你和梁忆昔在外面连孩了都有了你当我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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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一场架吵的,我们两个越来越像夫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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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身上有伤,即使这个抱枕没有很么杀伤力,他也被我打的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他忍了半天才把抱枕夺了过去。</p>
小三是妹妹,情妇是姐姐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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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就是当我傻的,我衷心的祝愿你们全家,有情人终成兄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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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我之前是骗了你,我母亲不是因为受了我父亲冷遇才离开的家,他是因为生了忆昔。因为忆昔是女孩,所以我父亲把他送人了,我母亲一时忍不住才离开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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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一脸剖心析肝,加上他一直捂着胸口,戏真是做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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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相信他一半,所以我问他:“那孩了呢,余生怎么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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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看上去心梗都要发作了,被我问的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连我都看得出他慌了,他根本解释不出来,慌乱之中他几乎恳求暂停一样的对我说:“孩了……你给我时间去给你解释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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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我给他时间,他解释一整晚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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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闭眼,负气的说:“我现在不能给你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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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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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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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几乎崩溃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问我:“童霏,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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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我现在连我自已都快不信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现在是怎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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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信你,是你从未以真心待过我。”我自嘲的摇摇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哪怕他骗我,我也要知道一个答案:“江以宁,如果你还对我有一丁点的好,是真的一丁点的好,而不是打其他的注意,就请你现在告诉我,你就告诉我,我为什么跳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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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仅可以确定的,是我跳过楼,是我父亲跳楼前曾经给我留下的一对婚戒,是这对婚戒与一笔财产息息相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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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想跟江以宁算钱,我只想知道,那两年,我的第二世,我究竟过得有多不痛苦,我会选择去跳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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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没有回我,他摸索着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盒烟,他拿着那盒烟去了凉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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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台开了不太亮的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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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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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有得到答案,我不能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