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祁已经把欠条分别打印整理好,就等江以宁签字按手印了,我情绪无限低落的坐在他身边,他简直奚落我:“太太,怎么了呢,失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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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汪的一声哭出来,我这一哭席祁倒是有点慌了,从他自已的口袋里左掏掏右掏掏找出来一块小手帕,他把小手帕递给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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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手帕又想起来江以宁每次咳血都会用手帕掩嘴,可我以前每次都疏忽,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有愧于他,于是哭得更伤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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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也不多言,递过来一个漂亮的小纸盒,他把那个小纸盒打开,里面是一块蛋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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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昨天二哥让我给你准备了巧克力蛋糕,可是看你闯祸我就生气,我就都给你吃了,这是我今天一早出去买的,祝你昨天生日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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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红着鼻头红着眼睛用小叉了铲下一小口蛋糕,吸吸鼻了埋怨席祁:“怎么是拿破仑,不该赔我巧克力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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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拍拍自已的大腿:“此情此景,你遭遇了求婚滑铁卢,难道不该吃拿破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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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席祁是故意的,他肯定神机妙算一准猜到我会失败,在这里等着对我冷嘲热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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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席祁被我烦的不行,做了一个叫停的手势:“好了好了,也不是没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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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支起耳朵洗耳恭听,谁知他却说:“想让二哥答应你的求婚,那是没可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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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那这算什么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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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冲我挑眉:“太太别急,我们可以先想法了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先合了法,再徐徐缓缓的告诉他,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料他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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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能先合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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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祁在一摞打印的欠条里面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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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们席祁是个鬼才,料事如神,连这都准备下了,生怕江以宁嫁不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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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知道,江以宁早已无力细究欠条内容,况且他极度信任席祁,签字的时候怕是一字也不会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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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擦擦眼泪,对席祁竖了大拇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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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正说着,催债的也上了班,吵吵闹闹的又到医院里来了,席祁给了我笔和印泥,要我先进去把欠条拿给江以宁签字,再换忆昔出来,先还一部分钱缓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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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病房,屋里的人早已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江以宁正竭尽全力的去推梁忆昔的手,有些急促的对他说:“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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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忆昔摇头:“我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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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急了用手去扯氧气面罩,梁忆昔按住他哭的声泪俱下:“我不会走,以前你有钱怕我被人绑架不肯认我,现在你没钱了,我们什么都不怕了,你为什么还不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妹妹?我不怕,有债我跟你一起扛,你别想赶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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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红了眼眶,气的喘着气摇头,梁忆昔很是决断:“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意已决,现在就出去转账,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我们再想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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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忆昔丢给我一记眼刀,命令我:“照顾好我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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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个女侠一样去了,走的风萧萧兮易水寒,留我捏着那一摞文件站在床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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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钢笔塞进江以宁手里,拿着他的手落在签字处,他果然无力也无心研究内容,我把他的手放在哪里他便签字,签完字又由着我捏着他的食指按手印,待这一切做完,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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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睡着了,我知道,刚才签完字他便已经忽然,他原不该醒来,只是习惯了意志强大,早上醒来只因为余事未竟,此刻他已尽了他全部的气力,剩下的事便交予了我们,沉沉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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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条和梁忆昔的那一部分钱果真有用,追债的人讨到了一部分钱又拿到了欠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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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钱如若能全部取出,我是做了规划的,非得一部分还债,一部分想法了买回辅仁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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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的身体非得回到辅仁才能养好,一个是辅仁环境好,一个那是他的一块心病,把他忍痛失去的还给他,才算能挽回一些他的心,况且有了辅仁,我们至少还有一些挣钱的门路,慢慢经营着还其他欠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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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明白,赵明瑾这个奸商怎么可能轻易归还辅仁,非得出点血不可,我这些钱自然多多益善,这样看来,我应该得赌一把,用我的老本行,能捞一些是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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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我从香港取完那一笔钱之后,我转了一个亿至我户下,雇了两个保镖,带着律师坐船去了澳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