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陆离手心攥出了血,头不断磕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地面上也慢慢有了血迹。
如此惨状,其他人都不忍再看过去,可是菲儿却一直冷漠地盯着,毫无感情,好像那个男人从没有走到她的心里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陆离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最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面部朝下,地面上还印着一汪血水。
有人颤巍巍地靠近,查看了下,说:“小姐,他晕过去了。”
自始至终,菲儿的表情都很冷漠,即便听了手下的话,也只是用力握紧了椅子的扶手而已。
轻轻眯着眼,菲儿冷声说道:“你宁愿死掉,也不愿说一句违心的话来哄哄我是吗?既然那个女人在你心里如此重要,那你就守着你的美梦去死吧!”
说完,菲儿就起身,准备离开。
手下人见菲儿要走,忙问:“小姐,那这个人怎么办啊?”
菲儿心中有股气,便说:“他不是很能抗吗,那就由他去好了!”
“可是……试验过这种毒品的人,还没有能不用药就挺过来的呢。”
“别人不行,不代表陆离先生也不行啊!”菲儿冷哼了一声,说,“正好,咱们就试试这新型毒品的人体承受能力是多少!这么好的药人,可不是总能遇到的!”
“可是……可是,如果这人死了怎么办啊?老爷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想到父亲对自己的叮嘱,菲儿改口道:“……那就看着他,快死了,就给他注射一点。他什么时候肯松口了,什么时候再给他注射正常计量。”
“是。”
菲儿离开之后,房间内又陷入死寂之中,手下时不时就去探探陆离的呼吸,生怕他死掉。
昏迷中的陆离,感觉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已经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可是总有人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东西,能稍微缓解体内的痛苦。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加难忍的痛苦袭来。
如此反复折磨了三天,陆离知道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了,再这么玩下去,肯定会被玩死的。
抬起血肉模糊的一张脸,陆离对看守自己的人说:“去把你们小姐叫来吧,我有话对她说。”
一听这话,手下如释重负,心想这个榆木疙瘩总算想通了,自己也不用再心惊肉跳了。
当对方匆匆跑出去报信的时候,陆离握着那枚小小的窃听器,按下了一个按钮,对着它说:“小鬼,一个小时内来找我,不然的话,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
刚刚结束一个电话会议,涂花期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然后随手拿起一罐咖啡,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因为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又灌了一杯冷冰冰的咖啡下去,涂花期觉得胃有点疼,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
但不知是不是咖啡刺激的原因,涂花期觉得心越来越慌。起身走到窗边,涂花期喝了一杯温水,想缓解那股慌乱的感觉,可是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却觉得心底更难受了。
突然,身后的电话响了起来,涂花期一惊,看着自己的手机,有一点抗拒接起这个电话。
但很快,涂花期就压下那种异样的感觉,快步走了过去,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