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我可不记得有你这私生女的姐姐。”姜丝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不屑,好似对面之人不过是尘世间最为卑微的一只蝼蚁。
“是吗?”又是这种语气,这种眼神,她受够了,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她那愚蠢的父亲便会得手,倒时我到想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哭着求我的。
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啊!我的好妹妹!
“不过希望丝丝不要生朝海的气,毕竟这今日的第一支开场舞是你这与朝海有着婚约的人跳的,可当时你来晚了,朝海才让我帮忙的,况且我们也不知道丝丝是否会跳舞。”嘴里说着解释的话,可落在有些人耳中则是完全变了味的意思。
“关我何事。”姜丝丝不愿在看那人明着解释,暗则嘲讽她的话,转身离去,况且这只是今日的开胃小菜,真正的盛宴可在后面,她不知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好戏准备开场了。
先前一张躲在姜丝丝胸前的爱丽丝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突然从中钻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来,一对绿翡翠瞳仁贼溜溜乱转。
不过几日,爱丽丝不同刚捡来时那般瘦小对她充满攻击力,反而圆了一圈不止,只是这性子不知随了谁,越为诡异。
月上中旬,也预告着舞会的即将结束,姜丝丝则一早与沈淌二人坐车离去,而兰朝海不放心林婉婉一人,开车送她回家。
“今日姜小姐的心情好像格外好,不知是否能说给沈某听下。”一路无话的沈淌在距离目的地不过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时终于开了口,打破车内被诡异气氛弥漫的空间。
“无可奉告。”正闭目养神中的姜丝丝连眼皮都未抬,轻声道,只是怀中的爱丽丝则在上车之前却一脸戒备的盯着面前开车的黑色西装男子,全身的毛在上车后一直呈炸毛状态。
“是吗?那当真是可惜了。”嘴里说着可惜,可眼神却不是如此,沈淌连忙快速打了个方向盘,错开迎面驶来的黑色跑车,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系好安全带,混身上下散发着诡异味道的黑裙女生,还真是一个脾气不好相处的女生,不过来日方长,他可不信那人会不露出一丁点儿蛛丝马迹。
十分钟的车程很快,不过转眼间。
沈淌半个身子斜靠在车身上,嘴里叼着一个刚点燃的香烟,眼眸半垂的紧盯着那抹隔着窗帘站在窗户旁的纤细影子,直到灯灭,这才离去。
月至半空,大多数人已睡下,可对于某些喜爱活在黑暗中的人,这才是他们活动的开始。
顾远微眯起眼,看着地上很明显的被人踩过的痕迹,拎着先前一直放在袖口中的瑞士军刀小跑追了上去,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阵人踩过枯黄落叶的“刷刷”之声。
一个穿着黑色长袖,脸上有一道横跨左眼到下巴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细微血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很显然这名那人便是最近警察在通缉的罪犯。
顾远他的右脚才刚落地,一股力量就将他朝上方拉去,一阵恶心的天旋地转后,他发现自己被一根麻绳绳子倒挂在一棵越10米高的树枝上,手里的刀也在刚才掉了,那刀分明近在眼前,但他无论如何都够不着。
更倒霉的是,一只脚脚踝被绳子绑着倒挂在树上的顾远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阵人踩过落叶的刷刷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却也令他不由自主的更加兴奋,嘴角的孤度更为加深。
男人看到了倒挂在树上毫无威胁力的顾远,狰狞的笑了起来,慢慢接近道“看看,老天当真待我不薄,临死前居然还让我碰到了一个迷路的小羔羊”
顾远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惊慌之色,,还带着几分玩味之意,况且……他想看到的正主还现如今没有出现呢。
古人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想不到现如今的他竟然被人当做了食物链底层的蝉来使唤,怎么想都令他不爽。
果然,当男人离顾远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很明显的“咔擦”一声从他脚下传来,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向了顾远的脸,脑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窟窿的男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睁大的瞳孔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真是好笑呢?想不到你也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同类。”一个诡异空灵的上扬语调从不远处传来,顾远有些艰难地扭过头,只见在一棵离自己不远的大树上,看到了正坐在树枝上晃荡着双腿悠闲啃着一个苹果的姜丝丝。
或许这才是那个同类的真面目,因为她眼底的冷漠和恶意,是如此的熟悉与令人向往。
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可是这样子的女人也是不容易被驯服的存在,这对他而言当真是一个痛苦而甜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