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水神社位于一座小山丘上,郁郁葱葱的长着榕树和梧桐,能够眺望远处的湖泊,景色很宜人。
前庭,一位白发伛偻的老婆婆正在用竹扫帚扫着落叶。
“哦呀,一支木神官,还有各位法师,真是稀客。”
“打扰了,宫水神主。太好了,您在这,还以为您去避难了。”
老婆婆——宫水一叶神主靠着墙放下了扫帚。
“我这神社隔了好几个山头,又不在避难圈里面,而且一大把年纪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生老病死,无论是天灾、疾病还是超兽,对我来说都是一回事,没什么好避的。怎么,大家是来讨论两个月后秋祭的事情吗啊,好像不是。”宫水婆婆看到了跟在后面的tac队员。“难道是和超兽有关事先说明,我们这里虽然供奉奥特曼大神,可没本事去对付超兽啊。”
这显然是句玩笑话,大家也没去接,众人四处打量这处庭院。
“这里还真是供奉奥特曼啊。”今野看着四周写着赛文、艾斯、盖亚一众奥特兄弟的祷词经幡说到。
往里看,正堂里立着一些石雕的奥特曼塑像。
因为当年拯救了这座小镇的是初代,所以初代理所当然的立在大厅正中央,一旁列席的还有各位奥特兄弟。
“神主您刚刚说的‘奥特曼大神’,这词听着让人觉得够古怪的。”
不过和周围的环境放在一起,又觉得挺般配。
“我也觉得听古怪。”宫水婆婆意外的赞同道,“我们宫水神社世代供奉的是倭文神(编绳、织造之神),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婿,明明早就放弃神官跑去做町长了,结果又跑过来说要供奉奥特曼。我也年纪大了,孙女三叶去了东京,她妹妹四叶看着也不想走神道,等我去了,这个神社总归还是俊树来安排的,他想做什么,我也管不了啦。”
“不过,托俊树神官的福,宫水神主,您这的香火可比以前要旺盛多了。”一支木神官不得不承认,他也有些嫉妒。
“要说作为神主,不在意自己神社的香火那肯定是假话。但老婆子我看来啊,供奉诸神还是要更诚心一些比较好。怎么,各位既然不是为了秋祭的安排,又是为什么来呢”
“啊,是这样。”说到了正事,一支木神官清了清嗓子,“您应当知道一千多年前的那位‘黑布袋和尚’吧我们都以为是神话,可他却破除封印跑了出来,所以我们准备布置一场驱邪祭,真正巫女的驱邪祭,看看能否将他再次封印。”
如果不是一支木神官一本正经的样子,周围还有tac队员们,宫水婆婆定然会把这个当做玩笑。
“黑布袋和尚你们这……大概是老婆子我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没听明白,你是说要用一场巫女舞对付‘黑布袋和尚’”
见对方肯定的点点头,宫水婆婆越发惊讶。
“我想一支木神官你应当知道,黑布袋和尚曾经可是被当做神供奉了几百年的,幕府的时候捣毁邪寺才没了香火。这样的鬼神,不说我们宫水神社已经没有巫女了,哪怕是老太婆我还年轻的时候,你以为我们是有八咫镜的伊势神宫吗还是能借到草薙剑”
宫水一叶在年轻时确实也是远近闻名的巫女,除魔、拔秽、祈福,样样仪式都精通,所以宫水神社哪怕在这有诸多信仰神社的小镇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社,但也就在这個小镇的范围而言罢了。
“我当然明白,宫水神主,但我们有神前巫女,大家亲眼所见的‘神前’巫女。”
“说什么傻话,所有巫女都是神前巫女。”
巫女本就是侍奉神前的,是神灵的侍者。沟通阴阳和人神,全身心的将自己的信仰奉献给神灵。宫水神主如此说道,不过她也明白一支木神官的意思。
“所以,就是这位小姑娘吗”
“中午好,打扰了,宫水婆婆。”
“中午好,真是可爱的小女孩。”面对玲也,宫水神主丝毫没有刚才的严肃,笑的很慈祥。“你叫什么名字”
“玲也,大岛玲也。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巫女,也不知道巫女要做什么。”
“是这样啊,玲也,不过这没关系。神灵有时候会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时候选择我们,哪怕我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这种事情是偶尔会发生的,但神灵总有深意。”宫水神主走到玲也身前,因为年纪太大,又伛偻着背,她的身高和玲也相差不多。
她平视着玲也继续道:“魔神是非常恐怖的东西,封建迷信也好,无关乎它是否存在、以怎样的形式存在。那是千年祭奠的诡异,积压千年的怨愤。它会弄脏人心,剪断人和人之间重要的东西。”
大殿一角焚烧的香炉,袅袅升起青烟。一群人在大殿前,有香客见了也都远远地行个礼,没人上前来打扰。不过宫水神官还是将人引进了内廷,去向后院的茶室。
途中有个中年男子来见礼,被宫水婆婆随手打发了。
“各位见笑了,那是我不成器的女婿。明明脱了神官袍,现在又跑回来。”
她这么说,一支木和其他一些法师可不敢不礼貌,都纷纷见了礼。那位可是这里的町长,整个镇子的最高长官。心情不好使个绊子,一支木神社的香火说不定就会少五成。
宫水婆婆口中的‘不成器女婿’名叫宫水俊树,因为当年是入赘,姓了神社的姓氏。他退下后没多久,托了茶壶过来,这次宫水婆婆没再说什么,默许他给客人都上了茶。
大家都跪坐在榻榻米上,宫水婆婆特意把玲也拉到自己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