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医院。
病房,男人回来后就坐在那里,手里摩挲着一个绿色的小药瓶。
“七爷,时院长来了。”催眠师的声音响起。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
来者穿着一袭白色大褂,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那张脸看着挺年轻,但头发夹杂着花白,一时有些看不出年纪。
“师父。”面对尊师,催眠师的态度很恭敬。
接过她手里的资料,时教授直接吩咐,“你们都出去吧。”
刚跟进来的浩浩荡荡的医护人员们只好又往外走去。
房门关上,时教授放下资料,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好久不见。”
顾淮安微微勾了下嘴,“也就五年。”
时院长也微微笑着,凛冽的气质稍稍缓和,“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想跟你沟通下手术的事情。”
顾淮安点头。
“顾老先生的意思是尽快完成,但因为这一项技术目前国家还在投入实验阶段,所以对于手术中,以及手术后出现的各种症状,都必须让你知晓……”
全部述说完毕,顾淮安的表情很平静,态度也很配合。
于是时院长继续,“接下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他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名字。”
顾淮安:“顾淮安。”
时院长:“你母亲的名字是?”
顾淮安:“盛竹筠。”
时院长点头:“你还记得盛戚吗?”
男人摩挲药瓶的手指动作瞬间停止。
一秒钟后,他缓缓开口,“记得。”
时院长看着他,“盛戚是你什么人?”
“我弟弟。”
“盛戚他现在哪里?”
“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在你15岁那年,你跟盛戚之间发生的事情吗?”
“不记得。”
“那年你去了边境,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
接下来,不管时院长再说什么,顾淮安的回答都是这几个字。
时院长
看着他手里的绿色药瓶,转换问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下瓶身,男人的嗓音温润而沉冽,“祛疤痕的药。”
时院长:“……”
不记得盛戚这个名字,也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云淡风轻的像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顾淮安。
然而却知道自己有伤,还用祛疤痕的药……
时院长拿出文件夹,“这是手术同意书,你签下字,18号下午做手术。”
顾淮安眯眼,“18号?”
“有问题吗?”时院长说,“手术完可能会出现一系列的症状,刚好我这段时间有空,再晚几天,”
“没有。”顾淮安低头,干脆利落签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