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府。
谋士闾丘治平神情严峻,捧着一枝竹筒匆匆闯入了上的书房:“殿下,灵山有讯,事情不妙!”
一边着,一边将竹筒递了过去。
商烛接过来,打开竹筒,里面是空的。
“空的?”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二王子府与其它各地的信鹰往来,是有一定的规制章程的。如果信鹰带回来的竹筒里根本没有信件,这往往就代表着遇到了紧急事情,甚至连书信都来不及塞入。
“是灵山的吗?”上急急地问。
“回殿下,竹筒上有血滴图案标识,正是来自于血隐一族。”闾丘治平道,“昨日晋园大举起兵,攻上灵山,商然侧翼策应,才只过了一夜一,血隐就传来了急讯,显然晋园已经得手。”
“那可如何是好?”上已经六神无主,“有消息晋凌和青涵已经在父王面前夸口,是攻上灵山,就是为了寻找父王中蛊毒的真相。如果他们真的得手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已经取得了血隐一族将毒蛊交给我的证据?”
“非常有可能。”闾丘治平道,“本来殿下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这些年来饱受争议。如果晋园真能取得血隐一族的证词证物,加上此前他们得到的晋怀的证词,殿下你意图弑父的罪名立马就是板上钉钉。”
“那可如何是好?”上着,眼中却抹过一道凶光。
“血隐发出这种紧急讯号,意味着事情已经不可控制,极可能莫大主管已经出了真相,或是他们取得了关键证物。如果这些供词证物送到了陛下面前,那么就算陛下以往为了商氏江山对殿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时候也不得不做出决断了。因为,当事实证物俱在的时候,他还对凶手包容的话,这国君的位子,将饱受非议。所以,当证物证词证人回到晋华城之时,必然就是殿下你身隐囹圄之时。”闾丘治平道。
“那怎么办?”上急了。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其它办法。好在的是商然的左路军还在百越部,她也带走了城卫军的大部,晋园的主力都在灵山,晋华城现在非常空虚
,王宫的防卫,也非常空虚。”闾丘治平道。
“闾丘先生,你的意思是......”上目露凶光。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下手了一次,就不妨再狠下心一次。”闾丘治平道,“殿下能杀得了大王子,为何就杀不了商王?杀了商王,对外声称是晋园叛乱,再剪除晋园,这北晋王国,不就是殿下的下了?”
“我早有此意,只是碍于晋园坐大,一直不便实施。”上狠声道,“现在看来,形势所迫,不得不发了。具体如何实施,还请先生赐教。”
“军队方面,急令右路军从娄方部返回晋华城,必须要抢在左路军之前控制晋华城防务。童玉的第三卫队从青溪附近直接撤回城中,部署于王宫附近。另外,殿下必须要给兵部尚书童济年一道命令,让他节制兵部所属的各路官兵,没有他的命令,均不能擅自调动。”
“王宫之中,上个月新任的侍卫总管商世东,是殿下的远房表叔,向来与殿下交好。这次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也是殿下你的大力推荐。届时,他将按殿下的指示,指挥侍卫们为殿下大开方便之门,甚至助殿下成事。至于如何动这个人,事情不难,就交给我。”
“后宫总管华之言,同样与殿下交好。此人是极为滑头之人,哪边风来就随哪边倒,只要殿下势大,他就必然会听殿下的。他那边,同样由我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