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岸下,泽滩边,泽水中血灵教与魔鳄王和它的子孙们激战正酣,并没有发现后方血池的变故。
毕竟,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谁也不能分心二用不是。何况,战场与血池之间,还有老大一段距离。
血池内的药物强大的效力,通过身体上割裂的伤口以及体表表肤各处,不断地渗入体内,带来强烈的痛楚感觉。不过,同时,一股股澎湃汹涌的力量感,也同时充实着少年人的经脉,扩充着他的每一处关窍。
“什么!”
在晋华城的王宫之中,半瘫在寝宫内的国主商振,召见了匆匆而来的部爵府护卫队长劳亦和。后者是喘着粗气,匆忙赶来向他报告事情的。
此情此景之下,报告的事情当然非常紧急。
事情就是,在晋华城城主府的大牢里被关着的二王子商煜,被杀死了。杀死他的人,竟然是商振指定的摄政监国公主,青涵。
“煜儿,死了”商振像被人抽去了骨头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劳亦和的话,“他、他是如何,如何被青涵杀死的”
劳亦和便将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由于当时没有他人在场,他也是语焉不详,只知道是青涵激愤之下出的手。
“自商然公主来探看起,牢卒们就被喝令不得进入。”劳亦和说道,“商然公主一开始就很激动,还哭了一场,却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然后青涵公主来了。牢卒们在门外听到他们激烈的争吵声,越来越急。似乎,似乎是二王子说了什么刺激青涵公主的话,然后青涵公主一剑劈过去,连牢门带二殿下都一起被削为了两半”
商振木然地坐着,脸上一片麻木。
“命,这都是命啊。”他喃喃地说,“罢了,罢了,虽然煜儿作恶,可我总想给他一线生机我却忘了,时势已然不同”
“陛下,青涵公主也是一时激愤,她忘了自己的佩剑可是金刚陨铁所制的佩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劳亦和惴惴不安地说。
“不,她不是一时激愤。”商振呆呆地,像老去了十岁一般
沧桑,“她是故意的。”
“什么!”劳亦和也呆住了。
“青涵的性格,与晋凌不同。”商振说道,“或是幼年遭遇不幸的缘故吧,她比晋凌更加注重实利,也更要强。她从小小年纪,就能看清形势,认晋凌为义兄,认我为义父,顺理成章,而又浑然天成,不显作假。然后小小年纪,就能够统率晋园上下数千上万人,将晋园经营得比晋凌经营得还要好。虽然很多主意是晋凌出的,可是实行下去的,往往就是这个小丫头。这小丫头,不简单哪。”
“杀煜儿之事,她明显是经过精心计划的,故意显得自己在大怒之下不理智地出手。其实她早有杀煜儿之心,煜儿犯的固然是死罪,但我总想念着父子之情想对他网开一面。青涵她肯定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怕我心软将煜儿放出来,再重新重用于他,从而削弱了她和晋园的既得权力,是以借机下了杀手。要知道,我们商氏,对于他们晋氏可是充满戒心的。这次若不是生死关头,岂会将监国大权交给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