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灯光迫不及待往车里钻,凌呈羡面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他如果将任苒这样推出去,他接下来只要打个电话给霍御铭,那等着他的将会是一大堆麻烦事。
这是多好的机会,甚至不用像霍御铭那样去精心设计,只要凌呈羡下得了手,这就是一个现成的而且是很精密的局。
任苒站到外面,想要将车门关上,可她的手腕却被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攥住了。
凌呈羡稍一用力,任苒没站稳,有些狼狈地再次坐回了车内。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任苒赶紧将车门关上,并将身子往凌呈羡那边挪动下。
凌呈羡也不知道是想发火还是想怎么样,他踢了下任苒的腿,这一下踢得还挺痛的,不过任苒不跟他计较,只是用手在小腿处摸了摸。
司岩回头看了眼,“四少,去哪?”
凌呈羡没好气地说道,“随便去个酒店吧。”
把她丢酒店去自生自灭了才好,他方才为什么手贱要去拉住她呢?
任苒这会没提出要回家,任家和霍御铭那边她都不适合回去,最好的落脚地还真是酒店了。
司岩就在附近找了家高档的酒店,办理好入住后,任苒跟着凌呈羡进了房间。
“我会想办法让任渺站起来的。”
凌呈羡进了屋,回头看她眼,“就算证明了这一点,又能怎样呢?你别忘了,夏匀颂嘴里咬死的人是你。”
“我知道,她应该也怀疑过任渺,要不是因为任渺瘫痪站不起来,她也不至于攀咬到我身上。不过夏小姐应该也不想自己白白遭了这通罪……”
凌呈羡在大床边缘处坐定下来,听着任苒说的话,却是笑出了声。
任苒不认为她有哪里说错了,“你笑什么?”
“你好像把我给忘了。”凌呈羡双手撑着腿,身子微微往前倾,“这件事,你光证明了任渺能站起来,没用,毕竟你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你既然没把我交出去,就说明你是愿意帮我的。”
凌呈羡将手掌放到身侧,在床上拍了拍,任苒盯着他的这个动作,男人冲她轻抬了下巴,“我把你带到酒店里,你以为我是来大发慈悲的?”
任苒假装听不懂,“难道不是为了帮我吗?”
男人双腿交叠,手肘撑在床上,身子也慵懒地往后压。“我拉你到这儿来,是为了跟你谈条件的。”
“什么条件?”任苒眼里已然露出戒备。
“一个男人要跟女人谈条件,还能是什么?别跟我假装听不懂。”
任苒这会心急如焚,他却还有这样的心思,“四少,你未婚妻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呢。”
“她在她的病床上不能动弹,但我可以在我的床上颠鸾倒凤,”凌呈羡说着,在床上更用力地拍了几下,“过来。”
任苒想脱口而出骂他无耻的,可这会似乎不能去得罪他。
她脚步往后退,背部紧紧地抵着墙壁,“四少,在我没有洗清嫌疑之前,我没这个心情。”
“噢?那也就是说,等你洗清嫌疑之后,你欠我一次?”
任苒的手指抓着身后的墙壁,指甲都被掐疼了,她只能含糊其辞,想要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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