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连氏这才压低声音问“皇太子他——待你可好?”
凌妆尚未答,张氏就插话道“姐姐,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紫宸宫涵章殿!甥女儿住在正殿里头,太子爷待她能不好么?”
连氏打量女儿神色,果然是名花倾国两相欢的模样,忐忑了两天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抚着胸口道“不是娘如今说道,以往总觉得我家女儿与众不同,却偏生于婚姻上命运多舛,想是寻常人消受不得。?&nbp;&nbp;?燃文&nbp;&nbp;&nbp;???.ranen`rg”
“娘怎么又迷信起来。”
连氏一副不信天又作何解的神态,满足地叹气“可惜不能像寻常人家一样见一见女婿。”
“姐姐慎言,却不能把太子爷叫做女婿呢。”张氏小声提醒。
连氏恍然大悟,以帕遮口,却笑盈盈看着女儿。
凌妆又问一番家中事,张氏嘴快,一一道来。
当铺和生药铺子都重新开张了,前头跑得没影的下人泰半回府,此事怪不得他们,府门被封,下人们担心被再次卖,躲了起来也是无奈,程霭说到了亲,凌春娘夫妇上门请罪,凌东城原谅了程泽等都说得清楚明白。
连氏见凌妆面有不愉之色,劝道“都罢了,看在你姑母面上,况且你爹叮嘱你,初为贵人,小心为上,便是疑心有谁陷害咱们家,现在也先站稳脚跟,勿生事端。尤其听说要立太子妃,你千万别露出不快,宫里不比民间,爹娘不能给你撑腰,一切全靠你自己。过些日子,你爹会设法多送些财帛与你,也好打赏各处。”
凌家眼下其实很不宽裕,凌妆拒绝了父母的好意,也不想他们担心“太妃皇后等俱有打赏,我的月例银子也够。何况住在涵章殿俱用不着我那份,家里就别操心银子的事了。”
连氏一想也对“好在你爹在东宫詹事府做事,也算便利,看来皇上对太子爷宠爱得紧。”
凌妆知道母亲不大晓得朝堂上的事。也不分说,只笑问她们要不要游东宫。
连氏又操心起来“入宫谢恩哪里能够迁延许久,便是坐得久了也有违宫规,只怕替你招眼,我们还是出宫还家。日后总有相见的时日。”
凌妆见母亲欲辞,又似乎有话未尽,不由奇怪。
连氏期期艾艾出不了口,还是张氏道“如今太子妃和其余嫔妾未至,想是您最得宠的时候,少不得替娘家做些筹谋。您爹那档子事,咱们心里都知道是欲加之罪,不过得罪了浙江布政使罢了,还须设法平反了案子,追回被抄的资产方好。”
凌东城挣下家资逾五六百万银。抄家上报朝廷不过十几万两银子与几处宅邸,想是大部分都入了各级官吏的腰包,即使家中不说,凌妆也有意追回,不过却不是全为了娘家,由此时倒可以与太子说道一番官吏贪污的手段。
连氏盯着女儿,见她若有所思地点头,轻拍她手背“你也别忙着提,免得遭太子嫌弃,万事还是顾好自己为上。”
“女儿知晓了。母亲照顾好父亲与弟弟,勿多操心。”
“你父不用我照顾……”连氏本欲埋怨那两个小妾,又觉得不妥,到底打住了。起身请辞。
凌妆见太子未归,本要多留,一想也许东宫有皇后的眼线,自己一个良娣而已,确实不好恣意,也不便留饭。即命宫人相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