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笛等丫头收拾好药具箱笼,东宫典药局局郎先自带人到了柔仪殿。
尚未大礼拜见,凌妆已着免。道“朱局郎,驻马坡一带了疫疠你可知道?”
朱浦抬手躬身回道“臣日前已收知消息。”
“殿下未曾宣召你去军营?”
“殿下有命,令臣等为太子妃娘娘守喜。”
凌妆见朱浦身后带着典药局最为得用的两位年过半百的老医官,心有所感,眼眶一热,问“尔等可愿随我去驻马坡救治将士们?”
朱浦闻言静默一瞬,朗声道“娘娘身怀皇嗣且敢以身犯险,吾辈岂敢惜此残躯?”
凌妆赞了声好“我听说太医署竟已无人愿去,看来远不如我东宫。”
朱浦见识过她的非凡手段,许多个被他们判定必死的病号,在这位太子妃手上,都能起死回生,委实神奇,故而竟也相信她必能力挽狂澜,心中竟不觉害怕,只觉要立下大功,三人磨拳搽掌,当场就开始讨论献策。
争论了一番病因,殿外报说羽陵侯阿史那必力与罗山伯、连二爷到。
凌妆命请上来。
凌东城和连呈显见到凌妆好端端地,皆松了口气。
凌东城用了女儿亲手调配的伤药,一个多月过去,已经比常人提前痊愈,但是罗山伯府今非昔比,消息并不闭塞,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显然知道瘟疫的事。
阿史那必力更急,一进殿即抱拳道“太子妃召,有何事?”
他汉话说得不是十分顺溜,故而说话向来如此简洁。
凌妆知道他是真为太子和西军忧心的人,开门见山“我欲带医官赴驻马坡救治将士,但恐京中有人掣肘,届时我们空有药方却送不过来那许多的药材,将军可能保障?”
阿史那必力一听,顿时又惊又喜“果真?”
凌妆答“果真。”
阿史那单腿跪下,大声道“未知娘娘要末将做什么?”
自古以来,若太子出事,东宫臣属皆死得很惨,凌妆看了三位太医一眼,见他们也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知道问心无愧,完全将自己视作东宫死党,暗暗点头,道“我与几位太医商议,疫症突然爆,且得病的人这么多,按常理,有二味药绝少不了……”
凌东城已失声惊呼“莫不是大黄、甘草之类?”
“爹爹如何知晓?“
凌东城苦笑“瘟疫爆前,有人大肆收购这些药,如今市面上恐怕……”
这真是大大的意外,凌妆闻言大惊,站了起来走下台枰。
凌东城和连呈显对视一眼“不仅大黄甘草,还有柴胡、黄芩等都早被买断了货,近日百姓听闻城外闹疫情,纷纷涌到生药铺子买药,即便前头不断货,如今也早就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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