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鹤棣手腕上戴的是四年前他生日时,我送给他的那块百达翡丽的蓝色夜空表,暗蓝色的表盘,真皮的表带。
我指了指那块表,“这表怎么在你这里?难怪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是江翎,她替我拿回来的。”
想到江翎我默然,想来应该是她担心我送江鹤棣的表,被贺青裴据为已有,所以私下把那块表带回来还给江鹤棣了。
江鹤棣见我默然,问道:“不是你让她拿回来的吗
?”
“不是。”
江鹤棣微微勾了勾唇,“她说是你让她把表带回来还给我的。”
这倒是让我意外了。
江翎一直都是支持江鹤棣和贺娉娉在一起的,居然也有撮合我和江鹤棣的时候。
真是个神奇的女人。
连我都有点看不透她了。
江鹤棣拉起我的手,“好了,不说她了,冲澡去,该睡觉了。”
冲过澡后上床,江鹤棣拉开被子躺到我身畔,伸手把我整个儿圈在怀里,低沉声音说:“有你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
“怎么,以前这儿不是你的家吗?”
“以前我从不在这儿留宿,都是回棣园,除了我爸来的时候,才会过来走走过场。”
我听得心里一暖。
这些年他也过得不容易。
我伸手抚上他的下颔,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如果我和楚家未相认,如果上次江氏危机时,我和楚家未出手相救,如果我一直藉藉无名,是不是我连踏入华墅的机会都没有?”
江鹤棣握住我抚摸他下颔的手,“即使你不是楚家的女儿,我依旧在意你。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虽然不知他此番话是真是似,但听在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我扬起下巴,靠近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他的下颔一下。
四目相对,江鹤棣忽然扬唇轻笑,俊颜笑如春山,眉眼间皆是爱意。
我原本沉滞的心忽然变得鲜活,以往的爱意顷刻间又回来了。
原来破镜重圆,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难。
只要感情深厚,哪怕隔阂再深,气氛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我望着江鹤棣英俊的眉眼,轻声呢喃首:“我爱你。”
虽然说的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可我眼里的浓情蜜意却浓得化不开。
“我也是。”
“我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我
把头深埋进他的颈窝。
再怎么坚强,我也是个女人。
无数个夜晚,午夜梦回时,渴望有个肩膀靠一靠,让我喘息一下。
曾经有一段时间,试着让自已去爱上别的男人,可发现很难,很难。
我只爱江鹤棣。
江鹤棣握紧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揽住我的后背,把我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声线沉沉地说:“好,我们永远不要再分离。”
我听着他沉而稳的心跳声,忽尔任性地说:“江鹤棣,如果你胆敢再抛弃我一次,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江鹤棣轻咬齿关,嗔道:“你这个女人真是狠……”
话音未落,我仰起脸,轻轻吻上他的唇,把他的话全部堵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