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垂下眼眸,懒得说太多话,只淡淡地回道:“以前不知道,但现在过敏了。”
“可佣人没说你对人参过敏。”
江鹤棣忽然提高声音,“是佣人了解我,还是我了解我自已?”
他压根就不会对人参过敏,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找借口不喝那碗汤。
以前同他结婚的那几年,我每隔几天就会用人参炖鸡汤,炖排骨汤之类的补汤,给他调理身体。
贺娉娉并不想放弃,唇角噙着温柔的笑,对江鹤棣说:“你是不是怕我在汤里下毒?放心吧,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害你?你要是不信,我先喝一口尝尝给你看。”
她把刚才舀起的那勺汤递到唇边喝下,并咽了下去,然后把勺子反过来,对江鹤棣说:“你看,这汤我喝了没问题吧。”
我看得纳闷。
难道是我和江鹤棣冤枉她了?
可我明明看到她往汤里下了药粉,她脸上慌张的模样也是真实的。
那她喝了这汤,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她有解药?
“来,我喂你。”贺娉娉用勺子又舀了一勺汤递到江鹤棣嘴边,笑着撒娇道:“人家炖了那么久,你不要不给面子嘛,喝一口也行。”
乍然看到贺娉娉那么强势的人撒娇,我有些不适应,后背情不自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鹤棣抬手推开,不悦道:“都说了我对人参过敏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喝?既然你那么爱喝这碗汤,你自已全喝了就是。”
说完他从她手中夺过碗,递到她唇边往她嘴里倒。
贺娉娉急忙抬手去推那碗,紧闭着牙关,拒绝喝汤。
因为江鹤棣伤势未痊愈,左手使不上劲,所以贺娉娉并未喝进去,就把汤推开了。
她一手夺过那碗汤放到床头柜上,不高兴地对江鹤棣说:“江鹤棣,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
江鹤棣薄唇微挑看向贺娉娉,英俊的脸上带着
似笑非笑的笑容。
“你真怀疑我了?”贺娉娉越发委屈,忍不住抱怨道:“这些日子在医院,我天天衣不解带地照顾你,每天变着法子地给你送汤送饭。照顾了你那么多天,连这点信任都换不来?你说你对人参过敏,之前那些汤,有一半都加了人参的,也没见你过敏过啊。”
江鹤棣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从床头拿过无线耳机对楼下保镖命令道:“上来。”
贺娉娉听见江鹤棣喊保镖上来,越发不悦,“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你叫保镖上来干什么?”
“你好不容易炖的汤,不喝可惜了,让保镖尝尝,他们在楼下值班辛苦了。”
“你……你还是不信任我就是了!”贺娉娉有些生气,穿着高跟鞋铿铿地走到窗口。
在窗口站了会儿,平复了慌乱的心情后,她又倒回来,对江鹤棣说:“如果你不信任就算了,我走吧。至于这碗汤,还是倒了吧。”
她走到床头柜边,伸手端起那碗汤就要走。
“慢着。”江鹤棣喊住她,指着她手里的汤碗平静地说:“你走可以,汤留下。”
“我煲的汤,我为什么不能带走?你不喝,我倒了喂狗。”贺娉娉说起赌气的话。
“汤带走的话,你以后就永远不要来了。”江鹤棣说的话更呛人。
贺娉娉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炸毛了,“凭什么?我做的汤我凭什么不能带走?江鹤棣,你有点良心没?你的命都是我救来的,我凭什么不能来?要不是我带着人给你输血,你能活到现在?早就见阎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