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点点头,“其实我的本意也是让您一下子全部服下去,可是担心会有风险。”
他怕承担风险,毕竟江鹤棣的命十分珍贵,容不得一点儿闪失,他不敢冒那个风险。
江鹤棣像猜到了傅洲的心思似的,俊颜变得肃穆,对他说:“风险我自已承担,如若我出现任何问题,都与你无关。”
得到江鹤棣的保证,傅洲不再说什么。
为了保险,我打电话把楚烟洲也叫来了,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他是医生,万一江鹤棣有什么不测,关键时刻他可以救江鹤棣一命。
楚烟洲很快就带着医药箱和一些重要的医疗工具,赶过来了。
解药服下后没过多
久,江鹤棣便感觉周身隐隐作痛,身体也渐渐开始流汗。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鹤棣身上的汗水越流越多,疼痛也逐渐加剧。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和脖颈处沁出来,胸膛和手心也变得汗津津的。
我坐在床边,拿着毛巾不停地替他擦汗。
毛巾很快被他的汗水打湿,换了一个又一个。
随着疼痛的加剧,我看到江鹤棣原本俊美的面容,渐渐沉下去,甚至有些狰狞,眉心蹙成个高高的肉棱,五官都有些移位了。
他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身上的汗擦了又流,整个人仿佛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我见他疼成这般模样,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
手指被他捏得骨节生疼,我却不想抽出来。
我想陪他一起忍受疼痛。
楚烟洲见状拿了块毛巾递给我,说:“让姐夫握这个吧,后期会越来越疼的,他力气本就大,会把你的手指握断的。”
我只好抽出手指,拿毛巾塞进他的手里。
随着疼痛加剧,毛巾都快要被江鹤棣捏碎了。
他面色渐渐变得苍白,身上的汗出得也成了冷汗。
我的心忐忑不安的,担心得不得了,问傅洲:“他为什么会这么疼?这种状况是正常反应吗?”
傅洲点点头,“毒素的成份我已经化验出来了,是古时遗留下来的一种极小众的毒,只有少数民族的地方才有。这种毒素早就失传已久,没想到棣少会中这种毒。我查过祖辈留下的资料,解毒时的确会有这种反应,流汗,疼痛,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东西搅着似的,甚至还会出现筋脉断裂的错觉。到最后毒素会从汗毛孔里排出来,除此之外,棣少还会…………”
他话未说完,江鹤棣忽然撑着手臂,挣扎着要坐起来。
我急忙扶他坐起来,江鹤棣还未坐好,忽然张唇吐出一口浓血来。
那血不是鲜红的,而是黑色的,黑红黑红的,浓稠的,像
化不开的墨水。
沾在白色丝质床单上,尤其瘆人。
我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吐黑血呢,吓得一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连忙拉起江鹤棣的手连声问他:“鹤棣,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