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峤对江宗城这样说,无疑是不想放过我了。
他手中的枪一直对着我的胸口,缓缓地朝我走过来,同时威胁江鹤棣:“快把枪扔给我,否则我就真的开枪了!”
江鹤棣想扔掉枪但是又担心扔掉枪会受江鹤峤控制,情况会变得糟糕。
一犹豫的空当,江鹤峤忽然扣动扳机。
我还未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子弹擦着我的头发过去了。
空气里满是头发烧焦的糊味。
我惊慌未定,全身血液瞬间凝固,仿佛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种感觉比死还要可怕,整个人从头凉到脚,心揪成一小团,揪得紧紧的,不能呼吸,比溺水还难受。
虽然那枪加了消音器,可仍震得我耳膜疼。
没有感觉到疼痛的到来,我才暗暗松一口气,我并未受伤。
江鹤峤只是吓唬我,威胁江鹤棣扔掉枪,他的目标不在我,而在江鹤棣。
但现场能制约住江鹤棣的,只有我。
听到枪响后,江鹤棣原本淡定的面容瞬间发生巨变。
他迅速朝我跑过来,步伐快如闪电,把我抱在怀里,抱得紧紧。
抱过之后,又松开我,拉着我的手,仔细检查我的身体,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
检查了个遍后,发现我并未受伤,他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俊颜恢复原先的从容。
忽听江鹤峤喊道:“还不快把手里的枪扔过来?”
他把枪口又对准我的胸口,睨着江鹤棣,厉呵:“下次再开枪就没这么幸运了,我会直接打死她!”
江鹤棣闻言,眸色骤然一冷。
电光石火间,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用他的身体护住我,接着拿起手中的枪指向江鹤峤的脑袋,厉声道:“来啊,看谁打死谁!”
江鹤峤刚要开口,江鹤棣忽然扣动扳机。
他开枪了。
子弹擦着江鹤峤
的耳朵飞过去了,最后射向后面摆台的花瓶上。
花瓶应声碎裂,发出巨响。
巨响中混着江鹤峤惨叫的声音。
他打中了江鹤峤。
江鹤峤半边耳朵血肉模糊,鲜血溅到他的脸颊上。
乔绮兰疯了似的尖叫着,想扑向江鹤峤,可她身上绑着她绳子。
她拼命挣扎,想挣掉身上的绳子,挣不开后,又冲身边的人大喊道:“快放开我啊,快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快!”
那两人朝江宗城看过去,江宗城不下命令,他们不敢妄动,毕竟江宗城才是这江府真正的主子。
江宗城微微颔了下首,算是同意。
绳子被解开后,乔绮兰不顾一切地冲到江鹤峤身边,抱着他哭喊道:“峤儿,峤儿,峤儿你没事吧?你的耳朵,你的耳朵怎么了?”
江鹤峤原本俊美的脸庞因为疼痛变得扭曲。
他疼得直抽冷气,说不出话来,更不能回答乔绮兰的话。
乔绮兰疯了似的不停地拿手去擦江鹤峤耳朵上的血,擦完后又有新的血冒出来,江鹤峤的左边耳翼少了半边。
乔绮兰想抱起江鹤峤去医院,可是抱了抱没抱动,只好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