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江鹤棣下的毒素至少还有药可解,这些虫却无药可解,一旦种上,将会伴随江鹤棣终生。
江鹤棣闻言,眸底骤然闪过一丝狠厉。
他握紧双拳,指节发白,一拳捶到墙上。
瘫坐在地上的乔修竹吓得一哆嗦。
半晌,江鹤棣垂眸睨向乔修竹,“你身上的毒素还想解吗?”
乔修竹见江鹤棣松了语气,连声道:“想,想想,只要别让我杀了峤儿,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峤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和我的儿子无异,我实在下不了手。”
看样子他良心未泯,对江鹤峤还有一丝感情,或者江鹤峤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不能死。
江鹤棣微微颔首,“那你把
这些虫种到你最疼爱的峤儿身上吧,中好后,再来找我要解药。”
乔修竹原本灰败的脸色越发灰败,半天无语。
“怎么,不愿意?”
“能不能不要动峤儿?”
“为什么,江鹤峤比我娇弱?这些虫你们给我中得,给他中不得?”
乔修竹不再说话,蹙着眉,十分为难的样子。
江鹤棣思忖片刻道:“不给江鹤峤中也行,那就给乔亦宸中吧。”
乔修竹听到“乔亦宸”三个字,顿时惶惶然,连声道:“不要动我的宸儿,不要动他!”
“江鹤峤和乔亦宸,二选一。”江鹤棣弯腰,凑近乔修竹,低头俯视着他,一字一顿道:“要么,你自已去死。要怪就怪你自已太贪心,贪心总要付出代价的。”
乔修竹瑟缩成一团,思索良久缓缓说道:“那就峤儿吧。”
人都是自私的,江鹤峤和乔亦宸相比,他还是选择保自已的亲生儿子。
江鹤棣冷笑一声,像是早就猜到乔修竹会这样做一样。
他起起身子,警告他:“不要再耍花招,你身上的毒素只能撑一周时间。一周后,你会因为五脏六腑衰竭而死,到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所以,你要抓紧。”
乔修竹狭长双目充满绝望。
他裹紧身上的羽绒服,缓缓道:“好,我会快点。”
说完这几个字后,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慢慢地往外走。
原本挺直的脊背弓得像一只虾,每走一步,都要停下喘几口气。
他的保镖见状,急忙走进来,扶起他,搀扶着他往院子里的车上去。
等乔修竹一走,江鹤棣侧身吩咐严城:“查清楚,是谁向暗中偷走我的血和头发,送到乔修竹手里的。”
他几次出事流血都是在江城医院做的手术,那些人如果下手的话肯定也是收买了江城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或者打扫卫生的保洁。
因为事情过去有些日子了,查的话难度有些大。
不过只要认真查,总能查出一些眉目。
严城得令去打电话,派人处理。
我的视线落到茶几上的那个假头颅上,问江鹤棣:“这个该怎么处理?要不要拿去后院烧死?”
毕竟是毒虫,处理不好的话,会有很大的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