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娆娆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双臂环抱在胸口,站在远处冷冷地说:“她死不了的,哭什么哭?烦死人了!”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顾不得和她争吵,把手伸到柳云毓的鼻子下探了探,还有鼻息。
我稍微松了口气,用力拖着她,把她拖到床上去,转身冲门口大声喊道:“江鹤棣,烟洲,你们快过来!来人啊,我妈晕倒了!医生,医生!”
二人可能有事没在附近,守在门口的保镖冲进来。
我指着唐娆娆冲他们喊道:“快,先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保镖冲到唐娆娆面前要将她制住,谁知唐娆娆却伸手一指我,“是她,她把我妈推倒在地上摔晕了,你们抓她,快把她抓起来!”
保镖看看我,再看看唐娆娆,不知该听谁的才好。
我冲保镖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她才是凶手,抓住她啊!”
唐娆娆紧跟着重复一遍我的话,“抓她,她要把我推下楼,她要杀了我!”
保镖越发困惑,因为我们两人长得
一模一样,都互相指责对方是凶手。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房门被推开,江鹤棣和楚烟洲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我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柳云毓,对楚烟洲说:“烟洲,妈妈被唐娆娆推倒在地上摔到了后脑勺,流了好多血,晕过去了,你快过来看看!”
楚烟洲快步走到病床前,开始检查柳云毓的伤口。
我盯着柳云毓的脸,心里担忧得要命。
唐娆娆却扑倒江鹤棣的怀里,哭哭啼啼、委委屈屈地对他说:“鹤棣,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了?”
“刚接了个电话,和柳媚儿一伙的那个男人逃了,没抓到。”
唐娆娆表情微微松了松,忽然扭头一指我的脸,对他说:“她刚才要把我从窗户推下去,你看我的手都被她抓烂了。妈妈过来救我,她还把妈妈推倒在地上。等你们一来,她又装作对妈妈十分关心的样子。鹤棣,烟洲,你们不要被她给骗了,这个女人表面一副温婉沉静的模样,实则坏得很!”
江鹤棣垂眸看了看唐娆娆的手,眉头蹙了蹙却并未说话。
那手明明是她推我时,被我抓烂的。
我再也无法忍受,几步走到唐娆娆面前,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够了!明明是你要把我推下楼,想杀了我取而代之,妈妈来救我,你把妈妈推倒在地上。总是这样颠倒黑白,不累吗?”
“你敢打我,你打我!”唐娆娆捂着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出来,冲江鹤棣委屈地说道:“鹤棣,你看她当着你的面都敢打我……”
江鹤棣眸子里怒意升腾,“柳媚儿,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我不是柳媚儿。”我伸出食指指着唐娆娆的鼻子,冲江鹤棣道:“她也不是柳媚儿,她的真名叫唐娆娆!”
“唐娆娆?”江鹤棣猛然松了怀里的女人,朝我走过来,“你刚才叫她什么?唐娆娆?”
“是,她就是唐娆娆。她的记忆不知用
什么方式恢复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搭上了那个姓乔的老男人,被提前保出狱,又整成我的模样,想取我代之。鹤棣,她曾经有数次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