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少……”
我抬起手指放到唇边朝她“嘘”了一声,轻声吩咐她,“你先下去吧。”
女秘书朝我微微躬身致意,离开了。
我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屋里不只江鹤棣一个人,还有个长相娇媚艳丽的年轻女子。
女子差不多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一头褐色长卷发浓密如瀑,随意披在后背上。
个子小巧玲珑,身材偏肉感,皮肤白皙,衣服穿得极少。
我身上穿着长裤长褂,还要套一件风衣呢,她却只穿一件镂空的白色吊带裙,吊带裙面料又薄又透,身上该露
的不该露的,呼之欲出,仿佛在竭力宣泄她的女性荷尔蒙似的。
一个女人穿成这副模样,来见一个男人,其目的不可能太单纯。
我刚进来时,她正站在江鹤棣身边,离他极近,仿佛要钻进他怀里似的。
见我进来,她才直起腰,目光咄咄地看向我,仿佛含着敌意。
那眼神,我太清楚了,是看向情敌的眼神。
江鹤棣的表情却十分坦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洒脱地问我喝什么?
我看一眼这位衣着过于清凉的年轻女子,对江鹤棣说:“给我泡一杯绿茶吧。”
“你胃不好,喝绿茶伤胃,给你换杯红茶吧。”
还记得我胃不好,算他有点良心。
“好。”
等秘书送了红茶过来后,我走到沙发上坐下,并不说话,只是垂下眼帘盯着茶杯里的红色茶液,目光微滞。
江鹤棣示意那个吊带女去沙发上坐下。
她仿佛不屑跟我坐同一个沙发似的,走到窗边斜着身子,松松地靠着落地玻璃,暗暗打量我,目光依旧娇横,极不友好。
好像她才是江鹤棣的妻子,而我是第三者似的。
这让我心理极不舒服。
我轻易不来江鹤棣的办公室,来这一次就碰到了,想必这个女人在江鹤棣办公室出现的频率很高,可看江鹤棣的反应,貌似对她并不排斥。
我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江鹤棣并不知我心中所想,垂下眸子,用低磁动听的声音问我:“怎么忽然来找我了?提前打个电话,我好派人下去接你。”
提前打电话给他,我能看到这种“好戏”吗?
先前因为拒绝秦青山产生的那点儿愧意,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醋意与愤怒。
江鹤棣见我依旧不回话,微微笑了笑,站起来,朝我走过来,亲昵地拉起我的双手,声音宠溺道:“夫人这是怎么了?生气了?来,让我看
看。”
我板着脸,冷冷地瞪他一眼,依旧不说话。
江鹤棣抬手捏捏我的脸颊,眸子里露出戏谑的神情,“还真生气了?看这小脸冷的。来,跟为夫说说,为什么要生气?”
明知故问么。
我还能为什么生气啊?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声音凉凉地对江鹤棣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该走了。”
江鹤棣一把拽住我的手,“别急着走,等会儿陪我们去吃个饭。”
什么?
他居然还让我陪那个小绿茶吃饭?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