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发揉乱了才回道:“胡思乱想什么呢,一成都没有。我原本打算把她送给闻腾,结果你也看到了,闻腾看不上她。”
“不是看不上,而是我忽然出现,他怕我告诉闻太太,所以有所顾忌吧?”
“你出现不出现都没关系,关键是贺青裴出现了,他故意来搅合。”
“也或许闻叔叔是个正直的人,不想做对不起闻太太的事。”
“我也是个正直的人,也不想做那种事,可是你也看到了,有的人就好这一口,不让他们高兴了,目的达不到。”
的确有几个领导留在了枫晚楼。
也的确像枫晚楼的经理说的那样,男人谈生意要么在饭桌上谈,要么在会所谈,声色犬马,总离不了‘酒色’两
个字,不愿意也没办法,大环境就是这样。
是我的思想太纯粹,要求也太完美了。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江鹤棣这样,能抵得住花魁的投怀送换的。
想到这里我把江鹤棣的头往我肩膀上拉了拉,伸手搂住他的腰,“谢谢你今天没让我在刁小婵面前丢脸。”
虽然我不是道上混的,也没他们脸大,可脸还是要的。
“我对她没兴趣,哪怕她光光的站在我面前都没兴趣,你就老老实实地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江鹤棣面无表情,语气却霸气依旧。
“我明天回江都。”
“行,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垂下眉头看他一眼,“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等澜泊湾那块地拿下再说,贺青裴哪天回去,我就哪天回去。”
这是跟贺青裴摽着劲儿干上了。
今天贺青裴搅了他的局,接下来他必定也会搅贺青裴的局。
两人真正杠了起来。
江鹤棣行事一向沉稳周密,且懂得权衡,难得见他如此热血且不顾一切的时候。
我思忖了一会儿,对江鹤棣说:“其实想要让贺青裴退出也容易。”
江鹤棣头靠在我的肩上,挑眉看向我,“说来听听。”
“贺青裴倚仗的是隽婵婵的关系,如果没有隽家这层关系,闻腾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想把贺青裴踢出去,不妨试试从隽婵婵身上下手。两人本就没有多少感情,贺青裴图的是隽家背后的权势,而隽婵婵不过是想找个备胎或者哄自己开心的玩伴。”
江鹤棣听闻我这样说,身子倏地坐直,凝视了我几秒钟后,左手伸到我的脑后,右手划到我的腰上,唇压到我的唇上用力吮吻。
前面司机马上按按钮降下升降玻璃,将自己和后座隔开。
江鹤棣直吻得呼吸粗重,才松开我,修长手指在我的脖颈上轻轻摩挲着,墨眸里却带了笑意,“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
他开心的是我肯站在他的立场上,替他考虑。
原来他一直都很介意我和贺青裴的关系,只不过面上不想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