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整个石桥涧中了无为昏倒的人此时都遭受了一场没有任何反抗的屠杀。
是的,屠杀。
那一道道黑雾如同死神一样挥着镰刀毫不费力的收割着人命,血气开始弥漫,薄薄的青色雾气染上了血色,一具具残破的尸体像是布娃娃一样被发脾气的小孩儿扯成粉碎随意的扔在地上,血水浸湿了草地。
这是一场比十三年前还要残忍的屠杀。
那些被杀的修士有的是想要夺得剑帝精血的,有的是一千六百年前的漏网之鱼,还有的便是那个灰袍人的势力……
那些人在今夜,尽皆烟消云散。
正如容娴所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在山的最高处,女人透过薄雾望向其中一个小院,目光满是复杂。
忽的,她的目光看向左侧不远处,明明瞳孔漆黑如夜色,却又渗着无尽的血色。
那双眼睛压抑着嗜血的疯狂,周身每一寸气息都在叫嚣着毁灭,让人胆寒。
然后,她幽幽道:“冷凝月,真是许久不见了啊。”
暗处的人影一僵,再也不抱任何侥幸心理,因为那人不仅发现了她,还清楚的知道她是谁。
缠绕在她手腕上的小蛇动了动,一直紧闭的眼睛也睁开了。
它好像听到了小疯子的名字,微微感应下,小蛇吐了吐芯子,真的是小疯子啊。
小疯子在这里,那大魔头岂不是也在?
阿金连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条死蛇,它可不想被大魔头抓去炖汤。
冷凝月跟阿柒、左护法走了出来,他们浑身警惕的盯着女人。
而左护法却不同,那双戏谑的眸子时而圣洁平静,时而幽深暗沉。
“是谁,如何认得本座?”冷凝月率先开口问道。
面前的女人太危险了,但在她的记忆中却从未出现过,可这人的语气却像是她们相识,她人究竟是谁。
阿金:这届饲主不行,站在小疯子面前都认不出人来,迟早药丸。
它甩甩尾巴,将冷凝月的手腕拍的青紫。
冷凝月恼怒地掐了掐小蛇,在紧要关头老闹幺蛾子,真该被扔进锅里炖汤。
楼寒溪淡淡瞥了眼她的手腕,轻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自称:“本座?”
楼寒溪嘴角一翘,笑容嘲讽而怜悯:“悟心容易息心难,息得心缘到处闲,闲来空寂抚凝月,月在寒溪懒自歇。无心崖除了一位尊主外,还有两位尊者,凝月尊者倒是有趣,真以为尊主不在,自己就能称王称霸吗?”
这话的指代意义太明显了,冷凝月脸色一变,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就连阿柒也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