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对白存孝说:“那个杨蒙蒙确实不太容易对付,我们一定要小心,那个我们的军中有不少小将,那个叫做严范的银袍小将,好像有些功夫,我们下次让他打前阵。”
当汤章威他们见到了杨蒙蒙的军阵之后,他们就决定稳扎稳打,那个杨蒙蒙善用奇计,碰到这种情况,他却有点焦急了。
那个汤章威他们不与那个杨蒙蒙决战,他们只是一味的坚壁清野,囤积粮草,这个打法虽然笨,却让那个杨蒙蒙他们无处施展。
那个杨蒙蒙,对唐昭宗说:“现在,那个汤章威居然避而不战了。”
唐昭宗说:“你要小心,那个汤章威会使用阴招。”白存孝端茶就口,微笑说道,“我笑的是你这位大唐昭宗,说话太已轻松,开口便是战个五百回合,你准知道五合之内,你那对金锤,出不了手么?”
这一来,把那唐昭宗,气了个哇哇怪叫,手中金锤一碰,当啷啷的一片震耳交鸣,向白存孝暴吼说道:“无知孺子!你是何来厉?竟敢出此狂言!五合之内,若能使酒家金锤出手,江湖之中,从此便无‘唐昭宗’二字!”
白存孝缓缓起身,向慕容刚笑道:“慕容叔父!侄儿去代主人警戒一下这狂妄皇上!’慕容刚虽然觉得,不到必要时期,不必出手。但事已至此,只得低声说道,“这头一场对方指名叫阵,本应让主人亲自下场,你既已接口,可不许随意伤人,及显露本门心法!”
白存孝恭身答道:“侄儿理会!”他连手中茶杯,均未放下,笑吟吟地走到皇上金锤罗汉身前,眼皮微抬,慢慢说道:“大唐昭宗我们要说话算话,五合之内,你金锤若是出手,便当从此遁迹山林,真正的以贝叶金经,参禅学佛!倘或不然,在下愿以纯金,为大唐昭宗再铸一对金锤!白存孝初入江湖,表示礼让,就以手中这盂茶水,会会大唐昭宗的成名兵刃,五合之中,前三招我只避不攻,第四招还招,第五招就使你的金锤出手!’唐昭宗的一对八角金锤,威震皖南,无人敢加轻视!如今面前这位英俊少年,竟要以一杯茶水,赌斗双锤,还并说下那等狂言大话。不但与皇上同来的青阳双煞等人,嗤然讪笑,就是主人这边,除慕容刚含笑,南天义凝神注视之外,余人有点觉得白存孝话说太满,头一阵恐怕就要自挫锐气!
唐昭宗此时不怒反笑,摇头哑然说道:“酒家闯荡江湖二三十年,尊驾这等口吻,真还第一次听到!
自古英雄出少年,尊驾小视唐昭宗,唐昭宗可不敢小视尊驾,敬遵台命,领教高明!先接洒家这第一招“雷动万物”!
左右双锤,搂头盖顶,带着无比惊风,奋力下砸!但唐昭宗知道对方年岁这轻,既敢出此狂言,可能真有实学!前三招声言只避不攻,轻功必有专长,倘若自己按着对手过招,一力降十的去硬砸硬打,可能徒劳无功!所以锤到临头,倏然收势,料定白存孝非闪即退,自己看准方向,跟踪追击,大概第二招就可以把这初出茅芦的无知小儿,毁在双锤之下。
那知皇上这招“雷动万物”,却未能使白存孝移动分毫,人家真已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地步,对于这种双锤威势,视如无睹,呼呼惊风当头下砸,白存孝依旧单手持杯,神色自若!唐昭宗双锤一收,白存孝抬头向他微微一笑,可把个有名皇上,僵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他这时因猛然收势,一对八角金锤,仍然斜举半空,钢牙一挫,右手金锤从半空悠走弧形,“横扫千军”,拦腰扫攻,左手金锤连肩带背,顺势斜砸!心想这回不用虚招,对方非躲不可,这样横扫斜砸,势必往上方闪避,那时施展自己金锤绝技,飞身凌空“锤震山川”,定能克敌奏效!那知白存孝方才静若处子,此时却捷逾闪电,皇上双锤舞处,面前人影已无,有人笑声说道,“大唐昭宗留神,还有三招,请你把稳金锤!”
唐昭宗暗挫钢牙,一声不响,右肩微塌,“回身打虎”之式,双锤疾挥如风,旋转身躯,再度向白存孝拦腰扫到!
白存孝真气一提,全身毫未见动,飘然而起四五尺高,一对金锤,险杀人的贴着靴底掠过!
白存孝索性气他,拿准分寸,竟然脚点他打空的金锤,微用真力,飘身纵出丈许,皇上却感锤头重若千钧,重心一失,脚步跄踉,不是膂力尚强,左手中的一柄金锤,几乎把持不住,坠落地上!
唐昭宗纵横皖南,杀人无算!今日当着这多江湖中成名人物,金锤三举,不要说是得胜伤人,连对方手中一杯香茶,都未能使他泼出半点!难堪羞急之下,顿起凶心,一看白存孝是背向自己纵出,遂抢前几步,右臂一探,好像是用右手金锤,点打敌方后背,但就白存孝身形将着地未着地,最不易腾挪闪躲的刹那之间,暴吼一声:“小儿还不纳命!”,左臂抡圆,竟来了个脱手飞锤,一柄金锤疾若流星,砸向白存孝后脑!
武术之中,最高明的就是制敌先机!这唐昭宗的一举—动,好似都在白存孝的预料之内,他这脱手飞锤,算盘打的原妙,以为对方出于意外,绝难躲闪,金锤重有三十六斤。砸上必然脑浆进裂,筋断骨折那知白存孝脚尖才点地面,身躯微转,业已退回数尺,面对皇上。飞锤才出,一探左手,便自接住,含笑说道:“大唐昭宗面红耳赤,想是劳动过甚,请用杯香茶解渴!”
右手一倾,杯中香茗化作一片白光,向唐昭宗迎面泼去!
唐昭宗连攻四招,已失一锤,对方这个俊美少年,身法灵妙已极,但却看不出是何家数?动手之前虽曾说过第四招还手,但也想不到就是用手中的香茗回敬!
霍子伯知她此举必有心意,何况自己虽已看出此女不凡,也真想试试她既能叱咤群雄,到底有多大能耐?遂自肩头撤下长剑,照样斜举胸前,两剑相交,各自将本身真力,运往剑身之上。
半晌过后,霍子伯脸红收剑,白衣女子正色说道:“我们今日就算双剑定交,慕容兄请恕小妹直言,凭你目前功力,倘能心无旁鹜,再下五年苦功,顶多勉强能敌‘麟’‘龙’,决斗不过‘玄龟羽士’!先前劝你之言,亦即为此。不过我猜你西行之意,当在北天山静宁真人,若能得这位老前辈垂青,自然又当别论!小妹现赠你玉佩一方,不管怎样,你们叔侄二人,重到中原,访寻胡震武之前,务望先来王屋山四灵寨总坛,寻找这玉佩主人,小妹总可略效棉薄,有以助益!”
话完自襟上摘下一方玉佩,掷向霍子伯,眼圈微红,但刹那间便恢复了满面英风,一声“前途珍重!”复马回头,疾驰而去!
铁胆书生为这白衣女子的惊人功力所慑,感人情意所醉!痴痴地直望到天尽头处,白影消失,才低头审视玉佩。
那方玉佩,是一块长方形汉玉,纯白无瑕,当中精工雕出一只彩风,玲珑剔透,栩栩欲活!
霍子伯蓦然心惊,人家情意拳拳,伴送这远,并还赠佩留念,自己却连她姓名,均未一问。但由她那身高出自己不少的绝世武功,言语中无意流露的身份权力,以及这块玉佩上所刻的玲珑彩凤,各点看来,难道自己所遇的这白马白衣美女,就是那‘四灵’之中的‘天香玉凤’不成?
想到此时,鼻观之中,顿生幻觉,好像白衣女子身上的那种淡淡幽香,又在薰人欲醉!但掌中玉佩,虽然犹有余温,伊人芳踪却已早杳!铁胆书生从迷惘之中,渐渐返回现实,望了怀中的吕崇文一眼,复仇怒火盖过了似水柔情,一声引吭长啸,舒却心底烦愁,策马狂驰,西奔大漠!
铁胆书生横穿陕西,由甘肃出玉门关,直上西北,一路秦城汉垒,晓角寒沙,说不尽的边塞景色!这日马到星星峡,问起金沙掌狄云,几乎无人不晓,遂携同吕崇文登门投帖拜谒!
金沙掌狄云对这位故人之子,特别器重,知他长年在关外行侠,忽然万里远来相访,必有重大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