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遂宁公主朝韦婉儿走去,领着范兰特,冰熊在她身边颠来跑去的。“范兰特那么喜欢它,”汤章威说,“瞧憔她,我真有点害怕,那头动物会把她撕碎,可是它却一点也不叫人害怕,它在跟她玩。”
“这两匹马也挺好玩的,你想象不到骑到小公马背上是什么滋味。你可以试一试,要是你想的话,只不过这里地方不够大,它跑不起来。”
“这就行了,燕玲贵妃。我看我是注定要跑船了,”汤章威说。这时有个人从悬崖边上攀了上来,他添上道,“这不,卡洛诺来了。我看是时候了,该让韦婉儿上船去尝一尝滋味了。”
他们全都会聚到了两匹马跟前,然后又一起朝悬崖走过去,在那条小溪流注入母亲河的地方站下了。
“你真以为她非爬下去不可吗?这距离太长了,怪骇人的,”燕玲贵妃说。“就连我也有点心里不踏实呢,我也有好长时间没下过了。”
“不是你说要让她尝尝驶真船的滋味吗,燕玲贵妃?“汤章威说,“而且也许她还想见识见识我们的船坞呢。”
她看着卡洛诺非常自如地跨下崖边,用一只手抓住一根绳子,脚底下找到了头一个蹬头。她看见燕玲贵妃脸色有点发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跟着那个男人下去了,下得有点慢,更加小心。与此同时,汤章威拾起了一大盘粗绳子,旁边范兰特也想伸手帮忙。这盘绳子的末端有一个套,是编进绳子里头的,成为固定的一部分,从一个大木桩上套过来,木桩差不多在石壁和山坳之间一半的位置上。长绳的其余部分全都甩在悬崖下,韦婉儿不知道他们用来搓绳子的是什么纤维,这是她所看见过的最粗壮的索具。
过了不大功夫,卡洛诺上来了,身上携着缆绳的另一端。他走到离第一个木桩不远处的第二个木桩,然后把绳子拖上来,在他跟前干净利索地绕成一个大盘,一会儿就见一个挺大的像篮子似的带凹兜的东西在悬崖边两根木桩之间出现了。韦婉儿满怀好奇心地走过去就近看了看。
筐是用两根绳子悬吊起来的,筐的两个长边两侧各拴有两个用纤维结成的环,两根绳子在筐底成对角线交叉,从崖边上搭下来的大绳就穿在这个套上。
“爬进去吧,韦婉儿。我们会抓牢绳子把你放下去的,”汤章威说,一面戴上一副合手的连指皮手套,然后将绳子的长端在第二根木桩上盘了一道。准备往下放大筐。
看她有些踌躇,遂宁公主说,“要是你愿意爬着下去的话,我可以做样子给你看,我从来也不喜欢坐着大筐下去。”
韦婉儿又看了看那陡峻的攀爬的路,两样下法都对她没有什么吸引力,“我这回要试试大筐,”她说。
在小路往下去的地方,悬崖下边的石壁很陡,它的倾斜度也就是仅仅可供人攀援,到了半腰有大木桩的地方,悬崖顶成了石壁上倒挂着的石砬子,韦婉儿攀进了大筐,坐在了筐底上,两手紧紧抓住筐帮,骨节都有些泛白。
“要下去并不怎么难,”遂宁公主说,“有脚踏的蹬头,还有绳子抓着呢,我来做给她看看怎样下好。”
看到了几群鹿、野牛、马,甚至还见到了一小群塞格羚羊,可她只带回来一对松鸡和一只大跳鼠。她无法靠近大型动物以使用梭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