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仁德医德,不是医人而是伤人,这就是韩门掌门教养出来的小徒弟么?”苏凌语气慢慢的变得阴狠,看着徐修被自己的言语逼得后退一步,继续说道,“当日她知道我是女子之身,她难道不知道她自己也是女子之身?明明输给了我,却偏偏在关键时刻说出我是女子之身,她想要做什么?掌门,韩门收徒不是也有对孩子的心性测试么?她那个时候难道还符合韩门的测试么?如此小的娃子,心中便已经存在着阴私之利,进入韩门之中,学的那医术如何不会给自己谋私利,如何不会用那毒经来害人?”说完之后苏凌慢慢的将怀中先前那个女仆用来毒害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递到了一步步被自己的逼着后退的徐修的面前,“看看,这是的好徒弟为我准备东西,用来治疗我脸上的伤!”
苏凌当着他的面直接打开,里面那白色的粉末发出的一丝气味行医多年的徐修一下子便能够闻出来,惊愕道,“大豕草!”
“小女不才,刚好对这个东西有些了解。而且还是在野史之中看过,不想真的存在。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韩门种植了一些,这种不可能在北金国出现的东西!呵呵,掌门,这想必也只有你们韩门才能够找的到吧。”
说是野史,表示很少有人会认识这种东西的。所以这种东西如果苏凌碰到了之后,就算是找大夫也没有办法解毒,只能对症用药。那个时候她的脸恐怕如那个女仆一样,整张脸与手的皮肤都溃烂了!
所以苏凌才会说苏初晴实在是太狠了。
听到苏凌说的那一句句的话,徐修活了七十多岁,可是却没有办法反驳。这是他们韩门的东西,在哪里找得到也只有他们韩门的人才会知道,如何炼制也是韩门的人才懂得,否则其他的人定然是不敢随意触碰这般毒的东西。
“我不怕韩门掌门让人去查探,你们历代治疗过多少的人?想要让他们帮忙查一点东西难道查不到么?”苏凌将那东西又慢慢的包好,“这东西太过阴毒,韩门掌门你可要好好收着。”说道这里苏凌突然又冷笑了起来,这次还发出了声音,“不知道韩门掌门是否知道你那个小徒弟出韩门之时拿过多少毒药?”
徐修根本就不敢接过苏凌手中递过来的毒药,额头之上爆出一根青筋,可见他对这个徒弟也算是失望透顶。现在又被苏凌这样一说,仿佛他们韩门出来的不是一个悬壶济世的仁德医生,而是一个使用毒药的刽子手。可是苏凌既然这样说了,换句话说一定是真的,他不敢想象。他教的是如何让柳轻楚救人,这些毒经只不过是告诉她,有些毒运用得当该如何救人,可从来没有想过,他教的那些救人的手段,却变成了她害人的武器。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韩门之中出来一个用毒药医术害人杀人的刽子手,谁还敢来这里找他们韩门的人救治?
韩门的几百年的声誉绝对会毁于一旦的。否则就不会明文规定必须是十岁以下五岁以上知事却懵懂的孩子才可以报名才加考试。其一,这些孩子还未被利益熏洗,就算是有着一点的孩子又如何会瞒得过这韩门的十几双眼睛?而且除了考试之后今日韩门之中还有其他的考试,目的便观测一个人的品德。
如果这个孩子柳清楚,从五岁的时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如他眼前的这个小女娃子说的那样,她晚不说早不说,偏偏等着别人要进去的时候说。最为重要的是她本身就是女子,也知道这条规矩,见到她前面人…对了…还是她的嫡姐,她居然如此的落井下石不说,偏偏等到大家将目光放在她嫡姐身上的时候装作乖巧模样,拜自己为师。
想到当初因为韩门事件,导致那段事件他的心情都很糟糕。他的这个小徒弟默默无闻的学习这医术也不打扰自己,他当时还相当的欣慰,同时也带着一丝的愧疚,为此更加的悉心教导这个孩子,甚至让她的两个师兄都多多的帮衬她。
现在呢?合着自己原来才是真正的被一个五岁小娃子耍了,想到这里也怒视着苏凌,“她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当时进入我韩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总算是想起来了,苏凌听闻之后深吸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嘴角却带着一丝的苦笑,“你应该知道北金国苏王府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王府,里面庶子庶女何其的多?更何况当初苏初晴的母亲犯了事,被我父王厌弃。她长成什么样子,怎么出来的,我们没有一个人知晓。她有高超的武功,建立了商业帝国,是怎么建立起来的,武功又是如何来的,我们也都一无所知!而且韩门掌门您听过么?”
如果是苏王府前几年的事情,他定然会有所耳闻的,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苏王府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庶女,否早就扬名海外了,还用得着她现在来说?
“不仅如此,如果当日知道这件事情,我们苏王府又何必找你赔礼道歉?”苏凌这句话说的异常坚定。
徐修自然是知道,毕竟是一国王爷,虽然不太管事,身份摆在那里,千里迢迢赶来这里赔礼道歉,甚至下跪,已经是折煞了他的身份。如果这件事情是他们做错了,这个跪凭借着韩门的声誉,他们受得起。
可是若是他们韩门本身便做错了,他们又如何敢受这种礼仪?不仅如此还会与现在一样被眼前这个小娃子捉住了他们的把柄拿捏。
“
柄拿捏。
“她是我妹妹,可是我却不敢认下这么狠毒的妹妹。”苏凌说这明显脸上带着一丝的悲伤,“我外婆病重,在半个月前求过韩门的事情想必韩门掌门应该记得清楚。如果她是我那个姨娘的女儿,如何会不给我外婆看病?”嘴角苦笑了起来,“韩门掌门想知道我外婆能够活到现在为什么么?”
徐修看着苏凌突然抬起来的目光,带着寒光,看的他都有些心惊胆战。
苏凌裂开嘴,现在满是青紫还有伤痕的脸,笑起来实在是不好看,再加上那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看上去异常的阴森,“我是拿这个条件与于澈于大夫换的,他让我保证不说出他师妹的身份,就救我外婆,否则…他就亲手收了我外婆的命!”
一字一句,逼得徐修瞬间便跌落在了他身后的座椅!他的第二个徒弟,也开始草菅人命呢?一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他早就知道柳轻楚是女人的事情?
这些事情饶是徐修对他徒儿的事情十分的相信,只是,先前苏凌的坚定的话,加上那些证据,后来苏凌在不断的攻击他的心房,对自己最小最宠爱的徒弟已经产生了不信任与真相猜测。那么现在说第二个徒弟的时候,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更何况这样说对苏凌有什么好处?她外婆的命不是还捏在于澈的手中么?
看着她那张脸,看着自己不敢接过的那包毒药现在就安静的躺在那茶几之上。向来若不是柳轻楚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她的生命,她也不会冒这个险。
“对于于大夫的事情,想必你们整个韩门应该非常的注意吧,也知道他现阶段突然就与苏王府的人走的很近,不,准确的说是他与苏王府的那个庶女苏初晴走的很近!”苏凌就盯着他放在那椅子手把上的手握的极为的紧,甚至想要将那扶手捏碎的感觉,牙关紧咬,目光有些充血。
苏凌眉毛上调,“可怜韩门掌门,这么多年教导且听话的二徒弟,居然也被人拐上了歧路,而且还将你这个师傅蒙在鼓励!韩门掌门,是你这个师傅失职,还是做徒弟的失职呢?”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是说着玩的,特别是韩门这个严谨的地方,一般入了这里,基本上就等于与家里国家断绝了一切关系,只为韩门而奋斗,为治疗天下的病患而鞠躬尽瘁。
当然还有一种,那么就是等到这个韩门选定了下一代的掌门人选,其他的两个人便完全的自由了,只是这医术毕竟是韩门绝学,定然不可能传给别人的,哪怕自己的亲子女,这一点必须遵守,如不遵守必遭天下之人唾弃。这便是天下之人给的韩门的一种最高的尊重,是他们医德救世的最好回报。
现在这三个徒弟还没有选定掌门,但是在徐修的心中,比起大徒弟来说,韩门掌门更加的心仪二徒弟,小徒弟毕竟太小,根本就不够经验。二徒弟居然会用救人、杀人的方法来威胁人闭嘴,或者是不顾以前的恩怨与人谈条件。这便已经让徐修心寒了。
最为重要的还是他瞒着自己三徒弟是女儿的身份。他什么时候知道,又为什么要隐瞒他?知道哄骗自己了,哄骗他这个师傅了?他若是不知道韩门的门规,那便也就算了,他明明知道还要就范,这如何让他不气愤?
他为了韩门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子嗣,将于澈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正是因为注入了感情,将自己所有的衣钵与理想都教给他。为了韩门的牺牲精神,他不是有么?现在告诉他,他所谓的牺牲精神在哪里?为了一个女人就能够轻易的背叛韩门,欺骗师傅,这样一个人值得信任么?
徐修怨恨这个二徒弟的时候,更加的怨恨那个将二徒弟带坏的小徒弟,小徒弟?不,他不会让她成为他的徒弟的,哄骗了他这么多年,他不相信她没有借助韩门的门脉做起生意的。利用,她彻彻底底的利用了所有的人,更加的利用了韩门,简直罪无可恕!
这就受不了了?苏凌看着外面渐渐黑了的天气,那个大徒弟,净色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他刚刚可是一直关注着他们,见到他师傅将她从韩门大门外面将她迎进去的时候,那目光也是带着惊异的。
“对了,听说外面的人说其实柳轻楚在韩门之中与她大师兄的感情是最好的,韩门掌门事情很多,基本上很多的东西都是柳轻楚的大师兄提前教导一番,等到你回来再进行指点的,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情!”
“你想说什么?”目龇俱裂的徐修这个时候抬起双眼看着苏凌,本来就没有指甲的手指都能够将那红木椅子划出一道痕迹来。
“没什么,不知道学把脉的时候,柳轻楚与她的大师兄之间互相把呢?或者是柳轻楚不小心摔的时候突然被她的大师兄扶住呢?男人与女人的骨骼好像有些不同吧?听人说韩门的人能够摸出来!”苏凌说着慢慢的后退了几步,看着因为自己的退后使得徐修喘了口气,苏凌刚刚收敛的苦笑变成了温和的笑意,“可能是外面传的太过神情了。”
不,不是传说,而是真的,就算是男生女相的人,他总归是男人的身架,与女人的肌肉结构等是不一样的。这也是韩门的绝学之一,其实是一种技巧,不为外人所知,保持韩门的神秘感也是非常的重要的,就是因为觉得神秘反而更会给那些病入膏肓的病人带着希望,从心情上也可以起到调节的作用!
触碰?两个人
碰?两个人有触碰么?有,他看到过。把脉,一进入韩门,除了学习日常需要学习的东西之外,必定有一道程序,那就是把脉看身子骨进行适当的调养身体…徐修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已经七十多岁了,调养再好最多只能活上个五十多年,可是这五十多年里面有三十年他是不可能再出世看病的。
若是再想要收徒弟,光是考试这一关,又多少的人能够过?还要培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