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和以往有些不同的,长得离奇细得可怕,几乎是肉眼难以看清楚的毫针来的时候,她才难掩惊喜的道:“你左腿的有一些神经已经恢复了,想不到上一次改变的药对你来说如此有效,我此番再替你检查,我会再根据你的情况调节一番药用,或许情况会变得更好。”
说着,她将毫针进行了一番处理,便将之扎在皇甫凌天的穴道上,很慢很讲究章法的旋了进去。
她旋到一半的时候,对皇甫凌天道:“表兄,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皇甫凌天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如此久了,有痛觉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喜事,一个月前,他几乎连想都不敢想,如果做梦梦到都会惊喜得醒来。
不过,每一次梦醒,也只会是无穷的失落罢了。
皇甫凌天是上过战场的人,大大小小的伤已经记不过来,曾经还差点被一箭穿心,对他来说,疼痛就跟家常便饭似的。
所以,对慕轻歌的话他并不放在眼里。
然而,在慕轻歌说完话,继续将毫针一点点仔细的往旋进去的时候,他刚有些知觉的腿忽然猛地抽搐了一下,疼痛撕心裂肺传来,他倏地白了脸,手中的杯子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王爷,按住他的腿!不让他动!”皇甫凌天方才那么一动,她手中的毫针差点失去了章法!
容珏还是第一次看到皇甫凌天有如此痛苦的表情,闻言抿唇立刻按照慕轻歌的吩咐按住他的腿。
慕轻歌没有继续旋动毫针,皇甫凌天痛苦减少了一点,但是额头还是在大冬天里出了一成薄汗。
容珏:“表兄为何会痛得如此厉害?”
慕轻歌如果回答的话里面会有很多专业术语,所以她并没有用医学方面的术语回答,只道:“一把锁长久没开都会有各种问题,更何况是腿?”
皇甫凌天的双腿原本就因为长时间的没知觉而积累了患淤,患淤裹着他腿部的脉络和穴道神经,这些脉络和穴道神经一有知觉,她泡浸了特殊药物的毫针插进去一个得法,他的疼痛便会直接传到脑部神经,神经也会抽搐,所以才疼得难以忍受。
容珏虽然不知为何,但是听慕轻歌如此一解释,也是理解了。
“王爷,你用力按住他的腿,我要再度开始施针了。”
“好。”
“表兄,我知道这痛足以撕心裂肺,要辛苦你一下了。”慕轻歌说时,也不等皇甫凌天回答,章法得当的继续将毫针旋进皇甫凌天的腿部。
她一动作,皇甫凌天就痛得唇色发白,冷汗汗珠一颗颗的从额头渗出来。
不过,这一次疼痛有了预兆,不像第一次那样来得如此突然,所以皇甫凌天即使是咬得牙关吱吱响,也还是将这翻天倒海的疼痛给忍了下来,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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